落在地上之后, 眼前黑色的浓雾越发庞大, 我脖子都快仰断了都看不出黑雾的尽头在哪里。
虽然最初我男朋友就挺大的, 但也只是七八米的样子,在一起之后他又说自己这具化身很弱,又没什么力量又不会法术, 一直以来我对我男朋友的认识都是他很弱。
但是当我面对这覆盖了整片天空的黑色雾气时,我才意识到, 他口中的很弱对我们人类来说,已经是一种无可抵抗的伟力了。
“你们竟然已经到了。”
我回头,发现导演带着一群人, 乘着一朵黑色的莲台出现在我们身后。
难怪刚才在那边我没看到他被莎布的守护者收拾, 在莎布出来之前, 导演应该就已经往这边出发了。
“多么强大而诡异的力量啊。”导演兴奋的说,他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狂热的望着那一片黑暗, “这就是灭世之星的真正力量吗!”
“你们到底想要我男朋友做什么?”我问出了从最开始就压在心里的疑问,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关注我男朋友的话,你应该知道啊,我男朋友的力量能带来的只有灾难。”
面对我的疑问,导演轻蔑的笑了:“灾难?那只是你认为的。只要他的力量只要完全发挥, 被我们控制,我们完全可以让组织更上一层楼,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总有一天可以控制这个世界!”
我想起他刚才介绍那些围攻我男朋友的人的事情, 他们为了炼器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人,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获得力量。
“和你们说这些也没什么,你只是我们捕捉灭世之星的诱饵,老实呆在这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死的干脆点。”导演说着命令身后的人往黑雾方向走,“所有人激活防御法器,跟我一起进去捕获灭世之星。”
我张了张嘴,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时候我就要劝他们别进去,但是面对这些人渣,我却一点都不想开口。只是看着他们开着颜色各异的防护法宝,小心地走进了阿撒托斯的黑雾之中。
即使有防护法宝护体,但这种保护在面对超越星球的力量时没有任何意义。
走进去的人发生的变化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他们一开始还保持着良好的阵型,随时准备着应对袭击,但是很快,他们的阵型就乱了。
有的人走了两步就已经摔倒在地上,再次爬起来之后就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识一样,目光呆滞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有些人像是迷失啦方向一样散了开来,有些叫醒离开黑雾的人也是一脸木然,行尸走肉一样走向山的深处。
没多久,就只剩下导演一个人在踽踽独行,他好像没发现周围人已经不见了一样,像个老人一样蹒跚前行,慢吞吞走着。
终于,他穿过了黑雾,碰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黑雾之中,数不清的触须出现了,他们像是鸟雀的羽毛一样无声的张开了。
“这、这就是灭世之星吗?”细微的声音从黑雾之中传出来,“哈哈哈哈!只要有了这样的力量!我们统治所有人类指日可待!”
这个人,哪怕是这样也没忘了这个想法啊。
我看着黑雾越发浓郁,将还留在其中的人全部吞噬了。
“丧失理智了呢。”莎布撩起自己垂在胸前的头发,笑着看还在跌跌撞撞向前走的导演,“真可笑啊,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统治世界呢。”
我没什么回答的兴致,向前走了两步,快到黑雾的时候停下来吸一口气大喊:“阿撒托斯!”
没点反应。
我绕着周围走了走,余光就看到莎布看热闹的站在一边,完全没有上来帮我的意思。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自己继续喊了。
“阿撒托斯!小撒!阿总!撒总!快起来啦!睁开眼看看我嘛!”
锲而不舍的喊道我嗓子都快干了,黑雾中才不紧不慢的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眼睛,红色的眼珠转了一圈,落在了我的身上。
被那只几十米大的眼珠子盯着,我就有点心虚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又磨磨唧唧用脚尖蹭了蹭地,才抬头继续看阿撒托斯。
那双巨大的眼睛离我更近了。
不光是眼睛,一只尖尖都和我人差不多大小的触须向我伸了过来,我缩了缩脖子,忍住了掉头就跑的冲动,伸出手去碰触阿撒托斯的触须。
指尖接触到触须的时候,我觉得有点诡异的熟悉感,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每晚和我一起快乐鼓掌的触手嘛……只是这是放大了几十倍几百倍的结果。
我忍不住捏了捏触须柔软的尖尖:“这样是碰到地面的话,就要好好洗一洗,免得带进来细菌……”
不对我在想什么啊!这么严肃的时刻我竟然在想这么不正经的事情!
比我反应更大的是我男朋友的触须,猛地抖了一下,直接把我掀翻在地,并发出了嫌恶的声音:“叽!”
看来不管是多大的触须,不愿意被人像衣服一样洗这一点都没变……
我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啪叽把全身重量靠在了我男朋友的触须上,这根大触须像是猫尾巴一样烦躁的甩来甩去,最后终于老实的停了下来。
我摸了摸我男朋友的触须,感觉到了安宁和快乐。
过了一会,黑雾发出了咳嗽一样的声音,呸出来了几个人落在地上,然后慢慢的缩小了,被我倚靠的触手也迅速的消失在黑雾里。
最终,笼罩着整座黄木山的黑雾消失了,我男朋友还是穿着之前那身衣服,有点紧张的看着我。
我:???
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我以为我男朋友会一脸酷帅狂霸拽,说着‘你们失败的唯一理由就是与我为敌’,然后给敌人一个帅气的背影(虽然所有敌人都已经SAN值归零)。
可我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紧张啊?
“小雀,你怎么来了?”我男朋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没法回答。
“我这不是担心你,就过来看看嘛。”我稀里糊涂的回答他的问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