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1 / 2)

在很多人看来, 芹泽小夏与相良猛之间有着一道似乎完全无法逾越过去的鸿沟——一个是优等生, 如果继续这么保持下去的话身份还有诸如剑道新星之类的称谓, 更可以说还是东大的有力竞争者。而另外一个是县内有名不良学校开久的学生, 不良少年, 根本不可能继续升学,甚至于高中毕业之后会做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说只有喜欢的话, 那么他们两个人是走不了那么远的。”

“那或许也不一定小宫前辈,我倒是对那位相良君抱有很大希望。”

“这种话居然是高岭君你说出来的, 果然,你才是真正的JK吧高岭少女。”

听到宫崎都嫌弃的声音, 星川高岭抽了抽嘴角, 有点挫败地转身, 看着高挑而又表面温柔的前辈行了一礼:“小宫前辈, 您可以不这么打击我么?”

“不行, 因为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很有想要打人的欲望。话说你们男子组也结束了, 成绩怎么样?”

“嗯,最后段前辈赢得很艰难, 但还是拿下了比赛闯进了八强,不过我估计男子组也只走到这里了。”

“我也猜到了, 段君现在应该还在休息时间, 勇次也在对吧。”

宫崎都略微侧了侧头,精致秀美的脸庞里面多了一丝复杂,看向一个方向眯起了眼睛:“不过说起来,我以前和那个相良差不多, 是不良少女哦。”

“诶?”

“别装这么惊讶,剑道部的大家都早就知道了吧。仔细想想,段君也是优等生,绘画,乒乓,剑道,学业都很出色,却和我在一起。虽然旁人会在意我们的外表差距,但对我来说反而是我一直在追逐着段君。仔细想想这两个人,差不多就是我们的性别反一反而已。”

注视着那棵大树下两个人的背影,宫崎都的眼神略微柔和了一些,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实了许多:“因为段君我变得收敛起来,把初中所有的不良行为全部隐藏,甚至于性格,表情,动作,都因为段君有了很大的变化。当然偶尔也会暴露本性,但段君知道我不想让他看见,他就装作没有看见。”

“这两个人,却是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粗暴地袒露出来,也不去担心对方是不是会接受。坦诚很好,但是如果说没有改变的话,反而是不能继续下去的。”

“话说小宫前辈。”

星川高岭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您当年成为不良少女,是因为什么呢?”

“想要得到瞩目,想要别人惧怕我,想要得到权势。”

明白了星川高岭的话,宫崎都轻笑着转过身,重新走回了剑道馆的方向:“但是权势这种东西又有什么用呢?成为当地不良少女的顶点,然后告诉我你就算成为了‘顶点’,也没有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因为还有别人也在每天每夜思考着如何把你从顶点拉下来,你没有能够说话的人,也没有能够信任的人。”

“老大,顶点,最强者。我倒是想起来曾经看过的大河剧,偶尔皇帝自称为寡人,孤家寡人,不就是这样的么。到最后发现,自己只是想要有一个人,一个爱着自己,包容自己的人就好。”

“爱,和包容?”

“高岭,你大概暂时不会懂,毕竟小夏盖章至少三十岁才能找到女朋友。”

宫崎都耸了耸肩膀,表情变得幸灾乐祸起来:“和尚就是和尚,一点也不懂爱。”

“请不要用职业来嘲讽我了,小宫前辈。”

“行吧行吧。不过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这是他们的事情,这两场比赛倒是能看出小夏变了一些,那么对方,那个相良呢?”

“他有看到小夏的变化,然后自己也跟着变化么?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他就不值得小夏为他这么做。”

她变了很多,或者说,她为了他,变了很多。

半年下来剑道部的所有人对芹泽小夏的改变是最为明显的。原本的她只是一个辅助者,一个想要剑道部变得更好的经理人。但是现在她开始变得锐利,身上开始出现了独属于她自己的锋芒。

那么,另外一个呢?

“我明天,不来看你的比赛了。”

“诶?”

略微惊讶了一瞬,芹泽小夏听着身边少年的声音仿佛是知道了什么,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嗯,我会一样努力的。”

“不问我要去做什么?”

“大概猜到了一点?唔,反正不是去打架,去打架的话相良君是不会用这个语气的。”

往前走的步伐略微轻快了一些,芹泽小夏嘴角微微上扬:“如果相良君不想说,我就不会问你。”

“你还真是狡猾,和那只死肥猫学的。”

“这种时候相良君不是应该夸我懂得体谅人嘛,怎么可以说我狡猾。”

抓紧少女的手,相良能够感觉到她掌心的一层薄茧:“有时候不用这么‘体谅’人,想问就问吧。”

略微沉默了一会儿,黑发的少女带着一点凶狠的表情抬起了头。然而她的相貌让相良莫名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只炸毛的幼猫。她竭尽全力对外表现出“我超凶”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比以往更可爱了一点。

“你绝对不会去和什么绫子约会的,对吧!”

“想到哪里去了你。”

“因为我都知道了哦,暗恋你好多年的女生还有不少。”

轻轻嘟哝了一句,芹泽小夏挫败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总觉得我好像有点不自信,也有点无理取闹的感觉。”

“你可以问的。问我要去做什么,问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那,可以?”

“太过于思前想后了你。”

嗤笑了一声,相良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瞻前顾后,或许是因为她原本就习惯礼节过多而又过分会在意他人的想法,仿佛每一步对她而言都是逾越。

“对我你完全可以任性一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