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明年老杨不在,我这事就麻烦了,不成啊,时间太久还是有变数。”
傻柱这会酒已经全醒了,半斤酒本来就没啥事,想到老杨和大领导酒后的话,傻柱也意识到老杨现在的位置也不是以前那么稳,又开始担心上了。
“柱子哥,你这真是瞎担心,连厅级干部你也操心啊,不就是想去一趟香江吗,你要是信我,到时候真想去,就来找我,其它你都别问,也别管,我把你弄过去,再送回来,你要是想留在那边也成。”
傻柱一把抓住朱雪峰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
“兄弟,你没蒙我,你还有这本事?”
朱雪峰点点头,“出了这屋,这话就当我没说过,我要是在其它地方听到只字片语,这事就作罢。”
傻柱一下子兴奋的站起来,搓着手转了一圈。
“这下好了,妥了,全妥了,只要他们家一过去,我就找老杨申请,要是再不成,就麻烦兄弟你帮忙,你放心,这事就烂在我肚子里。
出了门,朱雪峰还在后悔,没事说这个干嘛,傻柱真被逼到这一步再出手帮一下也不是不行,好端端的和一个酒后话多的人说这种话,真是太不理智。
同样后悔的还有远在香江的李怀德,才走出警署的李怀德很是后悔,警察顺着他低价卖出去的摩托车找上了门,非法销售的帽子一扣,李怀德立马就傻了。
好在香江的警察就认钱,交了五万港币的罚款,被关了一天的李怀德被放了出来。
香江的警察很爱财,李怀德算是感受到了,一口气罚了五万,够在香江买好几套房子,这钱只能自己掏,香江的警方好像算准了自己这段日子挣了五万似的,一口气全被罚没。
至于销售出去的摩托车,全被警方扣了,从他们毫不掩饰的话语中知道,这些都会被合法卖出去,至于卖的钱不用想,都是他们的,整个过程都没让税务部门出面,李怀德也不敢多问,警察说了,税务要是接手,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倾家荡产的同时,牢底还得坐穿。
李怀德知道,这段日子是不能出门了,要是让买了自己车的人看到,自己估计得脱层皮,人家是花了钱,车却被扣了。
自己已经被罚得铛铛响,不可能赔得起,只能躲在厂区不再外出。
好在老丈人的消息让他心里有点希望,要不然,香江是一天也不想多待,太特么危险,副厅级干部在这连身份都不敢表明,要不是几个警察只顾着罚款捞钱,没过多关注,这要传回去,就是个笑话。
在香江的大陆人不少,堂堂副厅级干部被小警察带走喝茶,还真是没听说过。
老丈人已经正式上位,主管经济这一块,按他的设想,商务部将在香江设立一个专门机构,学着东升公司,试着打开北美和欧洲市场,要是成功,就能彻底甩开趴着轧钢厂身上吸血的资本家。
有了这个消息兜底,李怀德才定下心来,打算好好配合,为国家的创汇大业做出卓越的贡献。
“万恶的资本主义,我李怀德就算战死在这,也不会逃跑,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我李怀德不怕!”
李怀德给自己打完气,总有些别扭,第一次念自己的名字有些别扭,什么叫“你坏的”,自己哪一点坏了,现在还在资本家的大营里准备艰苦的战斗。
回到厂区,想到如何面对几位销售人员和两位迷人的秘书,又是一阵头疼。
轧钢厂来的工人已满一年,按照规定,月底都会回去,换一批人员过来,李怀德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遗漏,换了工人不少外汇也还上了,截流卖出去的摩托车,也按出厂价填上了外汇,至于没卖掉的,下次交付直接给东升公司就行,账面没有问题。
好像就是自己的票子受了点影响,当时换工人外汇的那一万多块算是亏进去了,真是可恨,这可是李怀德六年的工资才能凑够,李怀德还是有些肉疼。
同样肉疼的还有娄老爷,家里的硬通货根本运不走,娄老爷找了很久才找到中间人,中间人还是能耐挺大,第一批硬通货已经全部出手,换来了香江汇丰银行的存储证明。
可惜中间人一下子拿走了三成,
“老爷,后面的还让他办吗?”
娄夫人看着小小的存储证明,小声问道,娄老爷捂着胸口。
“让我想想,这样亏太多,他按国内的回收价换算咱们本来就亏了一次,跑趟香江,又黑了剩下的三成,太黑了,里外里咱们少了近五成。”
娄夫人也很无奈,地窖的东西太多,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管的严,就是想转移都很难,再说也没有合适安全的地方,除了这栋楼,其它的地产全都捐出去了。
“可这不是没办法吗,再说当时就这么说定的,人家能把这个拿过来,就算意外之喜了,咱们没得选。”
“是啊!没得选!”
娄半城看着手里的单子,作为一个多次跑过香江的大亨,这点见识还是有的,这玩意是真的,家里还有小二百万的单子呢。
这次带过去的硬通货娄老爷留了个心眼,只拿出了很少一部分试试水,现在成是成了,但这消耗就是娄半城也心疼,折腾一趟,半个身家就得进别人的口袋,这可是娄半城打理这么多年的积蓄。
“撑不死他,太贪了,不能这么着,得让我再想想。”娄老爷很肉疼,一半的身家要是捐出去,说不定也能换个踏踏实实走人,以后还可以堂堂正正回来,现在这般憋屈,实在是大丈夫有所不为。
“都拖了几个月了,再不走会不会出事?”娄夫人还是很担心,为了一点身家,提心吊胆的过了几个月,好在没人上门,可是闺女却总是在埋怨,现在她和那个何雨柱的事就这么吊着,老爷死掐着户口本不放,闺女也没办法。
可这不是长久的事,那个叫何雨柱的倒是出了个好主意,娄夫人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只要去了香江,索性把人留下,娄老爷对这个不离不弃的傻小子好像也改观不少,索性留下当个上门女婿得了,再说傻闺女都把自己交出去了。
娄老爷很凝重,想了好一会,“这时代让我越来越看不明白,到处都是乱子,按说应该很不稳,结果这京城倒是跟没事似的,你看看大伙,现在肚子也能吃饱了,天天都热情高涨的干活,也没见谁家再出点事。”
娄老爷很迷惑,现在关在家里,很多消息不太清楚,但几件大事报纸上都有,按说应该乱了,自己这种人肯定跑不了,可提心吊胆的过了几个月,可一点动静没有。
“要我说,该来的早来了,这么久没事,应该没啥大事,再说我现在老老实实,一点错误也不犯,搞不好能平安上岸。”
看着患得患失的娄老爷,娄夫人叹了口气,当时沉不住气的是他,现在反悔的也是他。
“既然决定不走,那就让娥子把婚结了,好在还没到十月,也不算多大个事,我看这何雨柱对咱们家闺女挺上心的,闺女都给他漏了底,都这样了,人家还想追着去香江领个证。”
提起闺女,娄老爷就心烦,这个傻丫头,还没嫁人就胳膊肘往外拐,家里这么隐秘的事,也敢往外传,一个不好就能让全家死翘翘,好在一场惊吓后,这个傻丫头还有点运气,何雨柱居然没有上报,还想着去香江领个证,娄老爷这才看傻柱开始顺眼,也算有情有义了,舍不得扔下妹妹,又舍不得扔下娄晓娥。
就是胡涂了点,领了证还想跑回来,娄老爷当时被傻柱的想法气笑了,多怪的脑子才能有这种想法,领完证,两口子从此天各一方,太异想天开,可笑的是傻闺女居然也同意,真是一对傻子。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没等到娄老爷答复的娄夫人,听见老爷莫名其妙的发出一声感慨,还是很快就明白了老爷的心意。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赶紧让两人把事办了吧,我可是天天被这个小妮子埋怨,这半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过来的。”
“不着急,好事不怕晚,这小子我算看上了,这年头能这般有情有义的人难得,你说说,当年我养了多少人,这不一变天,都他娘的躲得远远的,就跟老子是坨屎一样,这些年来,主动上门的也就老许一家,可惜了他孩子太不成器。”
娄夫人没法接话,这事差点成了娄家的笑话,要是娄晓娥当时嫁过去,不到两月新姑爷因为乱搞被抓,娄家才算是彻底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听见娄老爷还在感慨,却没回应闺女的事,娄夫人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