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安停下脚步,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
“这位小哥,我有一张纸条,写了几句体己的话,劳烦你递给林小娘。”
又塞给那侍卫一锭银子。
他笑着说:“小小意思,你们哥四个喝个小酒。”
四个侍卫“呵呵”地笑起来。
握着银子的侍卫说:“大公子,您客气的,这个小事情,一定给您办妥妥的。”
林苑一副颓唐之像,坐在桌前,望着家规掉眼泪。
贴身的丫鬟走过来,把纸条塞给她,说:“林小娘,门口侍卫给的,说是大公子刚才来了。”
林苑一擦眼泪,打开纸条。
“卿落泪,吾自苦,待卿归。”
她趴在桌子上,已经泣不成声。
“林小娘,您别伤心了,振作起来,抄完家规就能解禁了。”那丫鬟劝她。
看她哭得感动,丫鬟又说:“还有九天就去青远山了,你若走不出烛钰阁,明娘子就陪着大公子去了。”
这句话很有威力。
林苑立刻坐起来,擦干眼泪,拿起纸笔。
她写了两行,李恒安就闯进她脑子里。
便有些心烦意乱起来,还胡思乱想:夫君和谁在一起呢?
李恒安此时已经回到了岳陇院。
黎初站在练武场跟前,看着他舞刀。
“大公子,好身手!”
李恒安挥起刀柄,直插入刀鞘中,向黎初走过来。
“大公子,今日之事办的可让您满意?”
李恒安擦一把头上的汗,说:“满意!”
黎初接过白色的汗巾,说:“上次林财闹出命案,您让属下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这次总算派上用场了。”
“这个小子挺机灵的,办事快,中午才吩咐下去,这才多大的时间,效果好的很呐,好好奖赏他。”
李恒安像挖掉了心中的一块腐肉,心情极好,步履轻快。
“林财这次难逃牢狱之灾,是他咎由自取。”黎初跟在李恒安后面,边走边说。
李恒安突然停住脚步。
“就是苦了林苑。”
黎初赶紧宽慰他:“大公子,林财心狠手辣,林小娘身边围着这个祸害,对您和她都是隐患啊!您借此机会,将林财除掉,也是为林小娘长远考虑。”
“让她假孕的消息是谁传到烛钰阁的?”
“就是您安插的人,亲自来递的话,再无他人干涉。”
李恒安点点头。
黎初继续说:“大公子,上次林小娘哭哭闹闹,您于心不忍,把林财的命案给摁下去了,若次次姑息,恐有大患。”
李恒安又接着话茬说:“让林苑假孕的计谋甚妙,两个人关系破裂,我也好放手处置林财。”
他突然转身问:“林财呢?现在人在哪?”
“现在应该在衙门里了。”黎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