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紧,莫不是骆庄周?
却装得稳当,问:“为何不来了?”
“小的不知道。”
岳微微回忆起那次祸端。
李恒安狠绝的心呐,不仅赶走了骆庄周,还借机清除掉几个贫民学子。
“那些学生既然不来了,便还于他们,何必烧掉?”岳微微不解地问。
那小厮叹息一下,说:“他们的东西,哪有人会在意。”
她认真地扫视箱子,突然发现半个“骆”字。
看那书角已经破旧不堪。
岳微微心一动。
既然要烧掉,不如据为己有。
她挖空心思地想办法时,看见浅茵拿着披风急匆匆地跑过来。
忽然心生一计。
岳微微高声喊:“浅茵,快让人把轿子抬进来。”
又焦急地对着这两个小厮说:“你们先把箱子抬到边上,别挡着三小姐的轿子。”
一个小厮赶紧去掀盖子。
岳微微立刻阻止:“别管盖子了,赶紧拉到一边去,这些旧书怎抵得上三小姐重要!”
两个小厮慌了神,一个拉,一个推,箱子被拉到边上放好。
岳微微又盯了一眼那本书,说:“你们俩去看看,能帮上忙不?”
这两人忙忙地点头,向门口跑过去。
看他们离远了,岳微微迅速弯下腰,抽出那本书,卷起来放在袖子里。
她探头看看门口,气定神闲地走过去。
此时,浅茵走进来,后面几个小厮抬着轿子跟着。
岳微微上前拿过来披风,说:“浅茵,我先让三小姐换披风,你们就在门口候着。”
她稳步向教室走过去,路过那口箱子,又瞧了一眼。
那两个小厮已经盖好盖子,抬起来准备走了。
岳微微摸摸袖子里的书本,长舒一口气。
她走进教室里,李桁颖坐在靠边的座位上,看着面前的一盆绿植。
“桁颖,厚披风取来了,你快换上。”岳微微走到花盆跟前说。
李桁颖抬起头,指着花说:“嫂子,这盆花是有故事的。”
“哦?”
岳微微扭头去看。
这植物长得旺盛笔挺,叶片硕大翠绿,叶脉根根分明。
她摸一摸那叶子,问:“这是谁养的?长得真好。”
“这盆栽是兄长种的,十年了,他一直精心呵护。”
“李恒途?”
岳微微不确定是哪一个兄长,问了一嘴。
李桁颖“噗嗤”一声笑起来。
她看看岳微微,点点头。
岳微微稍显局促,赶紧转移话题,问:“这绿植叫什么名字?”
“天堂鸟。”
岳微微坐下来,说:“这名字真好听。”
又看一眼李桁颖,问:“那你的花呢?”
“哎!我的花早死了!我在这里连续种了两盆花,都死了,就不想养了。”李桁颖沮丧地说。
“哈哈……”
岳微微笑着拍拍她的胳膊,说:“别难过,不会养花的人何止你一个,我也养不活,仙人球都被我浇死过。”
“倾香阁有仙人球?”李桁颖问。
岳微微心一惊,说漏嘴了!
“哦!倾香阁没有仙人球,我有点模糊的记忆,以前养过。”
“嫂子,那是在明府的事情吗?你还记得一点!”李桁颖显得很激动。
今天真是做贼心虚!刚才偷书,现在又得编谎。
岳微微装出沉思的模样,想了一会儿,说:“也可能是梦吧!失忆以后,大脑挺空虚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桁颖盯着她的眼睛看,岳微微转头去看天堂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