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月问:“小姐,你刚才哭了,是吓哭的吗?”
“人受到惊吓,不一定会哭的。”岳微微给双手哈着气,谨慎地盯着李恒安的背影。
“那你怎么哭了?”长乐不解。
“我心里难受,无能为力,害得你们为我下跪赔罪。”
李嬷嬷急了,说:“小姐,我们做奴才的,这些都是本分,你怎么能委屈自己?”
“上次钱月被打,也是因为我言语无状,得罪了李恒安,今日旧戏重演,还是因我而起……”
“小姐,这与你有何关系?明明是他们恶意刁难。”
钱月说着说着,差点哭出来。
“小姐,你屈尊道歉,皆因我们无能。”
李嬷嬷酸着鼻子,声音哽咽。
岳微微低下头,思量片刻,说:“这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跟我们的能力没什么紧要的关系。”
她又抬头,去看李恒安的身影,接着说:“刚才道歉,也是因为李恒安想听,我便说给他听。”
长乐看看李恒安,又看看岳微微,问:“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岳微微死死盯着林苑,心想:明露摔倒,是怎么中的招?
李嬷嬷看她眼神凌厉,不由得生出敬畏。
她看似话多胡闹,其实心思细腻,对事对物,有思有虑。
“大丈夫能屈能伸!”
岳微微双手一背,衣袖甩得“唰唰”起风。
“这春日多好,来青远山礼佛,机会难得,怎能错付?”
她遥看山顶,脆嫩的青芽向天而生,勃勃生机,令人神往。
一低头,又瞧见那两个粘连在一起的背影。
她冷“哼”一声,说道:“这两个瘟神,咱们暂且躲远点。”
林苑就是一只无脑却有毒的水母,不足为惧!
岳微微带头向山顶爬,并有意与李恒安保持距离,绝不靠近!
不一会儿,林苑又长吁短叹起来。
“夫君,青远山太高了。”
“这山路崎岖,我的脚腕都快断了!”
……
最后,鼻子里都开始冒粗气,还不忘给自己贴金。
“夫君,青远寺之行,劳乏筋骨,堪称洗髓。”
“这次我能陪伴夫君礼佛,此生无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