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安站在人群中间,彷徨一刻,丝毫未察觉有双眼睛自他走进玉楼,便紧紧跟随。
他寻一位置坐下,看那厅门中央歌舞升平。
此时,一女子过来搭讪:“公子,不常见你,怎得愁云惨淡?”
李恒安抬头看,此女子貌美,见她奉茶,便接过来喝了一口。
“公子,我叫月莲,来玉楼就图个开怀畅饮,忘记烦忧。”
说着,她倒上两杯酒,恭恭敬敬地将一杯递给他。
李恒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醇香味甘,令人回味。”
月莲笑了,说:“公子好品位,这是玉楼的招牌,别的地可喝不到!”
“叫什么名字?”
月莲明知故问:“公子,你问我的名字,还是酒的名字?”
李恒安又正眼去看她,此女眼稍流波,柔情似水,无媚态,尽显曼妙。
“酒!”
李恒安自己倒上一杯,又一饮而尽。
“公子好酒量,这玉花酒名满帝都,公子衣装楚楚,风度翩翩,想必是喝过的!”
玉花酒!
还是五年前的记忆了。
沅宁郡主远嫁和亲,昔日玩伴今生无缘再见,他与赵赫章情绪低靡,最后流落在玉楼里喝酒,喝的正是玉花酒!
全是伤怀的记忆。
赵赫章走了,远去边塞,他不愿再来玉楼!
李恒安自嘲一笑,端起酒壶狂饮起来。
月莲开怀,打开一壶,笑问:“公子今日是来喝酒的?”
“五年前喝过玉花酒,印象深刻,今日再饮,却感触不同!”
月莲一笑,又问:“五年前发生何事?今日又发生何事?”
李恒安放下酒壶,仔细看她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月莲姑娘洞察人心啊!人美心思细,令人过目不忘!”
月莲笑若荷花,提起李恒安的那壶酒,为他倒上一杯,说道:“品酒应慢饮,养身又修性。”
李恒安端起酒杯,放在嘴边,轻轻摇晃,任凭酒香漫入鼻翼。
“月莲姑娘,除了长得好看,洞察人心,还一定才艺双绝吧!”
“公子想听曲,还是看舞?”
李恒安一笑,说道:“都难不倒月莲姑娘。”
月莲站起来,拉住他的衣袖,浅笑说道:“此处吵闹,不如去雅间,月莲为公子弹曲舞蹈。”
李恒安看看衣袖,没有拒绝,随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