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毫不费力的背影,苏子仲沉默着洗完手,进了厨房,拿起镰刀默默的剥着笋。
一边剥,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正在给竹笋焯水的苏子苓,最后没忍住,问了一句,“不重吗?”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苏子苓愣了几息,“什么?”
苏子仲:“竹笋。”
“哦。”苏子苓反应过来,“还行吧,估摸着也就五六十斤,再重点就不行了。”
“洗手吃饭啦!”她把竹笋捞起来,用井水过了一下,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苏子仲起身把饭菜端上桌,苏阿奶他们陆续上桌。
吃完饭后苏子苓去处理她的辣蓼草,苏子仲跟二十在剥笋,苏母在切片。
苏老爷子跟苏阿奶上了年纪了,洗了脚便回屋睡觉了。
这笋得现在剥出来切了焯水,不然明天处理的话断口的部分就老了。
苏子苓那边弄好就拿了菜刀过来跟苏母一起切,两个人速度就快了许多,一时之间厨房里响起了两道快而有节奏的“哚哚”声。
两个人剥两个人切,大锅里有半锅水,灶里生着火,厨房里亮堂堂的,除了火塘里的火光,还有一旁的油灯。
“咯吱”一声响,厨房的门被推开了,风吹了进来,油灯上的火苗摇摇晃晃,苏子仲抬起手挡了挡,苏父门关上了他这才放开手。
听着他冷得吸气,苏母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回来这么晚?”
苏父搓了搓手,拉了一个凳子过来,坐在火塘边烤着火。
吸了吸鼻子说道:“跟老王头多唠了会儿,爹跟娘去睡了?”
“嗯。”苏母淡淡的嗯了一声,“吃过饭了没?没吃给你下碗粉。”
“吃过了,在老王头家吃的,本来想着回家吃的,他们两口子实在是太热情了,拉着不让走,就在他们家吃了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