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那些大户人家的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他们不知道,那椅子是苏子苓让老爷子做的木制沙发,那软软的坐垫跟靠垫是苏阿奶缝的,剥玉米壳的时候,就把玉米须留下,用来缝靠枕或坐垫,特别软,坏处就是得一年换一次。
瓜子盘里面有瓜子、红薯干、炒好的锥栗、还有没吃完的丁香,最后就是吊瓜子。
糕点是苏子苓那天去县里遇到有卖牛奶的,她买了一些,回来后做了一堆沙琪玛,用了好些鸡蛋跟面粉,可把苏子苓心疼坏了。
她就怕做失败了,没想到,做出来还挺成功的,苏阿奶尤其爱吃,她就直接放她屋里了。
家里来来往往的客人较多,苏阿奶也就摆了两个果盘出来,大家吃了一些,她第二天又添上。
两人吃着糕点,喝着茶水,都不知道说什么,郑老爷子跟苏老爷子聊得很投缘,苏父就跟另外两个人唠。
苏父其实有点嘴笨,也不太擅长聊天,当然怼自己人除外。
但他今天才知道,他竟然这么能聊,委实是那两人魂不守舍的,苏父问一句他们回一句的。
苏父也第一次知道,聊天比干活累。
好在苏子苓来给他解围了,“阿公,郑伯,用早饭了。”
苏老爷子起身,“走、走、走,咱们哥俩好好喝上一杯,就是些粗茶淡饭的,你将就着用一点。”
看到她那瞬间,苏父松了口气,特别是他是最后走的,来到苏子苓身边时,还对她投以感激的眼神。
苏子苓满头问号。
“???”
“爹,你咋了?”她小声问了句。
“唉,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吃饭,吃饭。”
“来、来、来,老哥你坐这儿,能喝吧?给你整一杯。”苏老爷子引着他入座,随后拿出了他的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