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课长,稍安勿躁。”大谷源一郎站起身子朝坂本圭吾使了个眼色。
坂本圭吾皱了皱眉头,还是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办公室。
大谷源一郎请南田云子坐下道:“其实,你应该早就预料到,得罪了陈阳,他不会那么容易放手。”
“这家伙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我们摆他上台又拿他没办法,他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南田云子不服气道:“这个陈阳绝对有问题。”
“我想来想去,这件事还是有些说不通,比如,中岛君的汽车。”
大谷源一郎愣了一愣道:“怎么?南田课长从车上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南天云子道:“没有,不过正因为没有才有问题。”
“一辆车无端端的开不了,过了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这么巧又在那时候被陈阳碰上。”
大谷源一郎叹了口气道:“南田课长,我认为还是不要太纠结了。”
“你找不到任何证据,只能凭借直觉说他有问题,这显然行不通。”
“而且,汽车的事情我们也问过池田君。”
“他可以很肯定,陈阳绝对没有跟车子接触过,一直都是他在修理。”
“你非要把什么事都牵扯上陈阳,我希望你能理智一点。”
南田云子蹙眉道:“连大谷课长也怀疑我扳倒陈阳是为了我自己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陈阳有问题,对于帝国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够了,南田课长,我知道山城那件事对你触动很大。”
“为了掩护先生撤离,总部不得不选择把你们暴露出来,为先生争取离开的时间,转移那些监视者的视线。”
“但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也应该学会放下。”
“为了帝国受一点点委屈,那又算什么。”
南田云子脸色惨白,似乎想起那些同伴一个个死在眼前的模样。
半晌,她抬起头,看着大谷源一郎道:“大谷君,这件事情,过不去。”
话音落下,南田云子站起身子,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大谷源一郎怔了怔,看着远去的南田云子有些感慨,这个女人疯了一样的迷恋权力,归根结底还是不想再次成为别人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她想坐到高位,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指挥的高位。
只是,一个女人在日本这样的军队里,注定是不可能的。
坂本圭吾探头探脑的走进来道:“大谷课长,您看我们怎么办?”
大谷源一郎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头疼,半晌,缓缓说道:“坂本君,去请藤原课长过来。”
坂本圭吾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敬了个礼,一溜烟跑出去。
沪市,领事馆高层会议室。
李贤淑放下手里的情报,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静静的看着陈阳。
“听说你现在把特高课闹的很没面子,不但停了他们的汽油供应,连食品都卡。”
“怎么?他们冒犯了你一两次,你就打算把他们全部饿死?”
陈阳耸了耸肩膀道:“姨妈,你说的哪里话,特高课的经费补给是宪兵司令部后勤处供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