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尧是个做事麻利,嘴巴停不下来的姑娘,在姜暄和开口要同去采药之后,她很快就准备了一个竹篓,背着装东西很好用,姜暄和试过之后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她背着新做的竹篓转了个圈,又看向林木和天际的交汇处。
秦雪尧嘴里叼了根草,被她咬得一晃一晃,天色在她眼里似乎有不一样的意义,观察片刻后,她回答姜暄和,“看明日午后下不下雨,若是下雨咱们就晚上去。”
也许是为了不辜负姜暄和的热切,午后只有薄薄几片云,秦雪尧午睡醒了便拉着姜暄和上山。
山路崎岖二人皆知,但走起来和知道是两回事。
尤其是姜暄和的体力,她原以为自己能搀扶住拓跋扈那么大一个活人,体力差不到哪去,但走了小半个时辰的山路告诉她,还差得远了。
秦雪尧轻车熟路,很容易就在林间找到最省力最近的小道,有时是避开落叶凸,起处,有时是淌进细细的水流,沿着一直往上。
累了半晌姜暄和也明白了,干脆跟着秦雪尧走,如此一来很快就跟得上她,自己也省力不少。
秦雪尧经过一株薄荷时,突然停下来,摘了片叶子在手里,回头对着姜暄和招呼,“这个你应该识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身上就有这种草的气味。”
“是,我当时采了些,却不知怎么用才对。”
姜暄和只知道薄荷叶可以提神醒脑,她当时不太受得住林间蒸腾的热气,想闻一闻味道,就磨碎了涂在鼻子下面,用量过大差点给自己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