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倒是看清楚了,床上已经没了秦雪尧,她不知何时掀开被子,从门口出去了。
“云叔!你在吗?雪尧不见了,她——”姜暄和话说一半就有些头疼,牧云很快进来,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意外。
“他也给我下了药,走得很快,我醒来时没看见她,只能守着你。”
看见姜暄和头疼,牧云才知道是也中了药,但他暂且不会计较这个,而是带着姜暄和飞快往拓跋扈那边去了。
“她肯定是去报仇了,知道我们会阻止还是要一意孤行。”
这话一丝责怪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奈和惭愧,再有一点不容易察觉的痛苦。
夜色里姜暄的目光几番明灭,想了许多秦雪尧会出手的法子,还有许多“要是她这么做,要怎么安全把她带走”的法子。
或许也只能下狠心对她用药再快些走远,让秦雪尧一时不能靠近拓跋珪。
这当然是治标不治本,可真正的医者早已逝去,她自己都郁结难解,又怎么能治秦雪尧的心病。
等到二人落在房顶上,姜暄和果断掀开瓦片,这会儿夜深人静,该睡觉的都睡熟了,她也不怕被人发现。
果然是拓跋珪的房间,那股臭味就是离了十里地她也不会认错。
但不止有他,还有一个身形明显是秦雪尧的夜行衣此刻,虽不知她哪找来的,但她手上的利刃闪着寒光,姜暄和进退两难,生怕打草惊蛇,但若是秦雪尧事成了,她实在没把握能让她逃过整个裘国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