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说笑,但也不乏认真的成分,似乎在涉及到自己时,尤其是担心自己被骗,云叔就想得特别多特别远,这反而让她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自己就这么脆弱?
但事情还是要剖析明白的,姜暄和先摆开裘国的形势,“如今拓跋炎不在明面上,拓跋扈还未回国,若是真有不喜欢拓跋珪的人处置了他,这个人似乎在身份上不太可能超过拓跋珪。”
她顿了下,看向牧云,他倒是十分认真在听。
“再就是拓跋炎?若是他做的,好像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见得多在意皇家声誉——说起来若真有这东西,多半也是被他倒行逆施败坏了,所以就只剩下拓跋扈。”
牧云颔首,继续道,“那他的确不可小视,能在千里之外操纵朝政。”
姜暄和深以为然,却不再说拓跋扈,她想说一个人,她此行在真正的目的。
“拓跋扈固然要防备,但还有更要紧的,拓跋炎,我们要从何查起?他的下落我也不太晓得,难道他现在真在裘国么?”
“自然,裘国还是他主政,只是不怎么在人前出现。”牧云脚程快,比姜暄和去的地方多,自然见多识广。
姜暄和了然,由此倒是可以想到许多,比方说他为何不在人前出现,是不能还是不想?
若是不能,是否身上还有些创伤,或是他们拓跋氏有的蛊出问题了?
若是不想,他要去做什么才会掩人耳目呢?
但这些不宜现在说,临睡了若是想太多,会做什么梦还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