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头西沉的速度在她焦急时似乎格外的快,不多时就从山顶落到山腰处,眼看着马上要沉底,而拓跋炎的神情也渐渐变得不耐烦。
这虽不知是不是诈自己的,但姜暄和总不能拿人命去赌。
她心头像野草惹了火似的,愈发焦躁,却没什么旁的办法。
就算答应成亲又如何呢?难不成成了亲之后就能全身而退了吗?
说到底只不过是拓跋炎的恶趣味罢了,他就是想逼自己低头,成亲或是做其他折辱自己的事都并没有分别。
若是自己在这上头掉以轻心,随意应了他,怕是以后还有的是磋磨在等着,姜暄和有一种预感,就算此刻服软答应了,自己身侧两条岌岌可危的人命也不能就此全身而退
还得想到牵制他的法子。
日落,对了!日落,她走之前跟冯溪薛说过,若是日落之前自己还不回去,就让她搬救兵。
或许以冯溪薛的急性子,等不到日落就会有所行动,那么就只需要拖着,拖到人来即可。
虽然是老生常谈的法子,但在自己力有不逮时,寄希望于亲密可靠的同伴无疑是最派得上用场的。
姜暄和脸上焦急慌张的神情突然就化作虚无,让拓跋炎看了忍不住皱起眉头,很快猜到她在想什么,“你在等谁?如今还有谁能救你,你不会再指望冯家那小丫头吧?她能带来多少人?还是你觉得带几个人来就能与我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