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千夜昨日下午去送拜帖被拒,今晨再次送上拜帖,又一次被拒。一直很稳重的千夜都恨的牙直痒痒,差点没有将游牧府上的那两扇大门踢出一个窟窿。
正在房间里用早饭的沈素素听了小翠的回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里有些疑惑,游牧虽然为官清廉正直,可也不曾这么摆架子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用过早饭后,南宫翩羽就过来了,听到游牧拒绝见客之后,眉峰挑了挑,依然准备同沈素素前去见见游牧。
沈素素虽然不大相信南宫翩羽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总是这么等着却也不是个事,昨个晚间收到爹爹的一封家书,说是再过半个月就能到达不死断续草生长最多的地方。爹爹在信中说西邱国那边偷袭我大齐军队,大哥受了些轻伤。
她看得出来爹爹很担心大哥,不然爹爹说好的要慢慢游山玩水着去的,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都已经快到断续草的发源地。
不死断续草可遇不可求,爹爹不一定能够找到,倒是这紫玉冰蝉如今已经知道了地方,她如何能不争取,若是总见不着游牧,又如何拿到紫玉冰蝉,一日拿不到紫玉冰蝉,爹爹就要受毒药的侵害一日。
而且,上辈子大哥就是在同西邱国的对战中战死的,这一世她觉得不能让上辈子的痛延伸到这辈子,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要去见一见游牧。
沈素素换了一袭簇新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外罩绣着红豆寇花的水红色斗篷,如漆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耳上的红宝耳坠摇曳生光,气度雍容沉静。
同南宫翩羽来到游牧的府邸前,南宫翩羽上去敲了敲门。一个小斯将门打开一个缝隙,探出头来,见不认识,便板着脸一字一字道,“我们老爷谢绝会客,请回。”
一见小斯就要将门再次关上,正笑着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有些不悦的看着小斯一眼,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小锭银子,“将你们府上的管家请来,这大人不见客,管家总见吧”
小斯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南宫翩羽,心里想着这么英俊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人要见管家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呵呵笑道,“那麻烦公子在这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管家。”
小斯将门合上。
南宫翩羽回身走到沈素素面前,“娘子冷吗”
她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恹恹的,“你见管家做什么”
南宫翩羽神秘的笑了笑,好看的眉峰微挑,“待会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这知府的大门再次打开,小斯引着一个大约五十出头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男人一身青衣长衫,一张国字脸,粗眉鹰眼,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既干练又稳重。
“在下便是这府里的管家陈叔,不知两位见在下有何事”
沈素素笑而不语,倒是南宫翩羽忽然冷下脸,“我们是来找你家老爷讨要说法的,你家老爷的好儿子害的我家妹子有了身孕,是不是要给个说法”
沈素素差点没将一双眼睛瞪出来,他说什么不好,竟然拿她的名节说事,真是让她又急又恼,又羞又怒,惊骇之下一口气没有喘匀,轻咳起来。
游府管家陈叔也好不到那里去,他哪里知道会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虽然少爷一直闲散成性,可这些年虽然闹出的事不断,可也从没有让那个女子怀孕,看着女子倒不像是风月场合的女子,是良家女子就更加麻烦,老爷要是知道,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公子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管家微抬眉角且含着一股警示的意味看着南宫翩羽。
南宫翩羽冲沈素素挤了挤眼,示意她只要看着就好,这边一回头,脸上竟是无边怒意,“这种事情我能随便说说的吗,我家妹子清清白白,却不想游天行花言巧语哄骗了我这妹子,说好的见了家长就两家坐在一起谈婚论嫁,谁知我妹子这边怀上了身孕,游天行就开溜不愿意负责任,这不是叫我妹子难堪,我家颜面扫地吗,如今你快去禀告你叫老爷若是今日不给个说法,明日我们便要状告公子窃玉偷香污人清白。”
管家陈叔一听,这还得了,即使老爷总是口口声声的咒骂少爷,可是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少爷在老爷心里的地位,老爷心里其实很爱少爷的,不然也不会每回回来都要让他将少爷最近的行为禀告他听,即使每次都气得要死,却还是每次都要听,总会偷偷去看少爷,若非他撞上,他也不相信老爷那么刚强的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那般温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