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叶奕声笑着拍手道“唉,这个好,这个好”
太子殿下也没有反对,含笑着喝了豆蔻用酒杯喂到嘴边的酒。
许霁川看着太子殿下沉迷美色的那样儿,更加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一时糊涂,不然怎么能选了这样一个沉溺美色的主儿。
太子殿下松松地搂着豆蔻,环视了一圈,道“你们楼心月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姑娘各个花容月貌,怪不得生意兴隆,进来的时候,听到说话声南腔北调,刚刚过来时候还听到有姑苏口音的。”
豆蔻自豪道“那是自然,我们楼心月别说是在江州了,就算是在整个大梁那都是排的上号的,名气大了,大家自然慕名而来,这几日朝廷的大朝会刚过,有些外地的官员回京述职,故而南腔北调人比较杂。”
太子殿下和她一起喝了一杯酒,道“我看你们这里的陈设风雅,文人骚客,朝廷显贵都很喜欢呢。”
豆蔻道“公子眼光真好,看您的举手投足和穿衣风格也能猜出您出生富贵。”
太子殿下悄悄附在她的耳边,道“那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这位公子说话时候带出的气喷在豆蔻的耳颈处,带的身体一阵酥麻,豆蔻混若无骨一样,靠在他的肩上,笑着附在他的耳边说“瞧着公子的举手投足,不像是出生于豪绅富商,倒像是个高族门阀里的。”
看着赵景湛和豆蔻耳鬓厮磨,相谈甚欢的模样,叶奕声凑到许霁川的耳边,道“赵公子他真的是第一次来吗看着好熟练啊”
许霁川看着施展美男计的太子殿下,凉凉道“天生的。”
看着为了套取情报,不惜牺牲色相的太子殿下,许霁川由衷地感到佩服。太子殿下仿佛感觉到了许霁川的目光,在调情的间隙里挑眉给了他一个笑,举了举酒杯。
许霁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太子殿下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两人凑在一起笑了起来,一副小儿女情态。
许霁川旁边的歌姬道“公子,你别光顾着看朋友们开心,我们俩也来喝个酒,快活快活。”
那歌姬看着和许霁川差不多大的年纪,对接客这类事情已经很熟练了,许霁川和她碰了一杯,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道“奴家雪缕。”
许霁川笑道“蛾儿雪柳黄金缕,雪缕,好名字。”
雪缕道“谢公子夸奖,公子叫什么名字”
许霁川面不改色道“我叫李岱敖。”
雪缕温柔道“一听公子的名字就知道公子是个胸有大志的人。”
聊着天儿,许霁川觉得自在多了,也没有那么拘束紧张了,他挑眉坏笑道“我的志向就是做全江都浪子中的班头,纨绔里的翘楚”
雪缕被他逗笑了,忍俊不禁道“公子果然是个妙人。雪缕敬公子一杯。”
雪缕举起酒杯,眼波盈盈流转,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那竹青色的酒杯被雪缕纤长白皙的手举着,更衬地她的手指莹然,灯光下仿佛若有光,指若削葱根,精妙世无双。
许霁川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问道“姑娘,你的雪花膏是哪里买的”
雪缕“”头一次有男人握住她的手,不说情话问雪花膏,饶是接客一年半载的雪缕也有些呆愣住,但她不愧是风月场的老手,很快反应过来道“就是寻常的雪花膏,在城里檀越坊就有。”
许霁川道“檀越坊吗下次去买一点。”
许霁川的娘亲年龄大了,且自小长在江南,很不适应气候干燥的江都,一到冬天手就会粗糙。刚才看雪缕姑娘的手看上去很滋润莹然,且有股子若隐若现的香气,就想问她她的雪花膏的名字,好去买些孝敬娘亲。
明天许延川要成亲,许霁川还要早起,他们也不好逗留地太晚,叶奕声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许霁川和赵景湛起身回去。
走的时候,赵景湛和豆蔻依依不舍,最过分的是许霁川,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松开,雪缕姑娘一脸尴尬。
叶奕声恨恨地拉开他俩的手,警告地看了一眼许霁川,你在这么没见过市面没出息下次不带你来了
许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