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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赵大飞后,文泽才回到凳子面前继续敲敲打打,堂屋门后田秀芬静静地站着,外面的敲打声仿佛正一点一点地敲进她的心里。

文泽才根本不理会村里的流言蜚语,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受半点影响,而昨日与他斗了些气的张三却不得劲儿。

张三的婆娘和杨艳菊走得极近,所以对于文泽才提示对方去小竹林的话也知道一些,她听张三回家骂文泽才的话后,顿时汗毛倒竖。

“他真这么说你”

张三脸色难看,“可不就是,我看他是打不过我,所以只能在嘴上咒骂我罢了。”

张三婆娘心里毛毛的,“要不你最近别去上工了,就在家待着吧。”

“说什么话呢”张三一巴掌打过去,“老子就不信了,他真是个乌鸦嘴能把我咒了”

挨了巴掌的张三婆娘跑去找杨艳菊。

赵爱国去坐牢还没出来,所以就她带着两个孩子,比起前些日子的得意,现在的杨艳菊显得丧气极了,丈夫出轨坐牢还丢了工作,赵爱国以后也只能去上工了。

可一个知青,干活儿本就不行,就工分也和杨艳菊差不多。

没什么盼头了,好在两个儿子听话懂事,大儿子赵至文去年考试还是班里的第一名呢

“他真的这么说我还以为是村里人传成这样的。”杨艳菊听了张三婆娘的话后皱起眉头。

“是真的 你说当真是这样,还是他胡乱说的”

杨艳菊也说不清,她不是不恨文泽才毁了自己的家庭,可作为女人,她内心深处却又带着些感激,要不是文泽才提醒她,她这辈子都可能被赵爱国瞒在鼓里。

现在赵爱国工作丢了,脸面也丢了,以后她说什么对方都得听自己的,而不是因为做了老师渐渐地自大起来,以后的赵爱国会被她紧紧地抓在手里,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份痛快是文泽才的功劳,所以杨艳菊想了许久,还是没去找对方算账。

“看看吧,就我这事也说不上是他算出来的还是看出来的。”

张三婆娘失神地看着院子里玩闹的孩子,“要是左婆婆那事儿真被他算准了,我家那口子今年怕是”

“这不是还没结果吗再说,文泽才只是说他万事不吉,又没说他会死。”杨艳菊的话一点也没安慰到账三婆娘。

就在文泽才窝在书店看书时,忙完了的马中愿也到了利和生产队

“泽才,你觉得有几分把握能考上”

王老板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掀起眼皮看对面复习的文泽才。

文泽才一边下笔练题,一边回着,“没有什么把握,不过我想今年要是没考上,明年会更难。”

王老板点头,“确实。”

今年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准备,临时抱佛脚的人比比皆是,试题可能会考虑到这些而降点难度;而明年大伙儿都有准备了,那试题自然会难一些。

见文泽才放下笔,准备起身去收好刚才客人拿下来的书籍,王老板清咳道,“泽才啊,你瞧瞧我今天这运势如何”

文泽才转过身看着他,脸上带着淡笑。

王老板见此从兜里拿出一块钱递过去,“一定要准啊。”

文泽才脸上的笑容加深,接过钱,“老板今天也是去相亲吧”

王老板红着脸点头,“没办法,大龄青年了,家里长辈着急,哪像你年纪轻轻就有了家庭,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确实有几分羡慕。

文泽才将钱收好,然后看了王老板一会儿,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你写下一个字,我测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