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2 / 2)

“要不是她是个女的,我都感动了。”

“是女的我也感动。”

几个人故意说给苏伊听,一唱一和的,演技奇差,跟高中时比一点长进都没有。

苏伊心想,还好之前跟张娜见面没让她们知道,不然这几个还能让她安生

不过说起张娜,她就想到同在娱乐圈打拼的女主,于是问了毛团剧情到哪儿了。

毛团真的得说,它带了这么多炮灰,苏伊这届是最差的。

谁会在剧情开始大半年后,才想起来问一句怎么样了

假如剧情是条狗,苏伊的关注是狗粮,那这条狗早就饿死投胎十八次了。

吐槽归吐槽,它还是翻了翻剧情的进度。说实在的,它也很久没留意了,不知道在苏伊的影响下,会崩成什么样子。

毛团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就算剧情崩得亲妈都不认识,它也不会觉得惊讶。

可实际上,当它看到现在的进展时,还是忍不住揉了揉眼,以确保自己没看错。

并不是剧情真的崩到天际了,而是它竟然在它轨迹上安安稳稳、惬意悠哉地走着,没有任何越轨崩坏的迹象

简直神奇了。

它忍不住仔细扒了扒,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发现,原著里,萧彦发现女主被欺负后,随手把她调给公司新签的小明星做助理;而现在,萧彦与女主没见过面,就算见面了也未必会帮,按理剧情会从这里开始走偏。

事实上也确实偏了,女主继续当秦茗茗的助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发生了改变,变得更机灵,嘴更甜,懂得跟那些老油条打好关系,帮她们做事,甚至有时候一个人就能满足秦茗茗的使唤。

一段时间后,秦茗茗的经纪人注意到她的能力,把她调到自己手下另一个艺人身边,让她照顾新人。

而这个新人,就是原著里新签下的小明星。

也就是说,剧情不知不觉回到原轨了。

此刻,女主正跟着小明星公司片场到处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得到她第一个机会。

苏伊听后,点着头说“这不挺好的”

好是挺好的,毛团心说,不够这也太巧,太瞎猫碰见了死耗子了吧

别的人辛辛苦苦累死累活,都不一定能够维持住的剧情,苏伊大半年才过问一回,反倒稳稳妥妥这是要气死谁呢。

婚宴快结束得时候,苏伊收到萧彦的短信,说他在附近,需不需要顺路来接。

毛团又想吐槽,这地方跟萧家在s市的东西两端,到底哪里顺路了

它看得出,萧彦虽然依旧守在继兄的位子上,但对方显然打定了主意,苏伊要是一直单身也就罢了,但凡她动了点念头,他绝对要成为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会让别人有任何机会。

苏伊拒绝了,后来坐朋友的车回家。

没几天就到了除夕,这个年,全家人还是聚在一起。

守岁的时候,苏伊看到萧家两位老人,把萧彦叫到书房谈话。

她没意识到什么,直到曲老太悄声跟她说“你爷爷奶奶着急了。”

“着急什么”苏伊仍有一半的心思在逗弄米米上。

曲老太道“前一阵你奶奶就跟我抱怨,阿彦到现在也没带个女孩给他们瞧瞧,前两天她在看一些女孩子的照片,看来是打算给阿彦介绍一个。”

萧彦今年二十八岁,以现在的年轻人来说,这个年纪没结婚很正常,长辈们也慢慢接受了这样的思想,并不敢催促得太明显。

可如果将近三十岁的人,长得好,家境优渥,能力更是出众,却从小到大从没谈过女孩子,那家里人免不了就要暗自心急了。特别是,萧家还有那样大的家业。

苏伊慢慢点头,这才听明白,倒不觉得意外。

毕竟她身边已有即将结婚的朋友,她本人也被朋友玩笑般催过许多次,萧彦比她还大一岁,轮也该轮到他了。

诚然萧彦跟她说过近似表白的话,他也的确是她遇到的人中不错的人选,但仍不足以动摇苏伊的心。

她始终记得,这并非她真正的世界。

她在这里享受亲情,感受友情,但是爱情,却从未碰触,也不想尝试。

或许她就是个小心眼的人,一直忘不了她母亲偶尔提起那头魔时,干枯苍白的脸上闪过如少女般的神彩是的,即便对方遗弃了她,她依旧不恨,依旧怀念。

而这让苏伊耿耿于怀,打心底里排斥所谓爱情,厌恶那头在她母亲心头占了一席之地的魔物。

更重要的是,她无法忘怀那头魔带给母亲的苦难。

在她看来,所有的感情都可以很美好,唯有爱情是伤害,是痛苦。她不想自己在脱离这个世界时,除了伤感,还要带走伤痕。

萧家长辈确实打着催婚的念头,而且他们手段并不激烈,把战线拉得很长,底线则在不断调低。

头一年的时候,他们希望萧彦能跟几家世交的女儿接触接触,毕竟知根知底,又门当户对。

看萧彦没动静,第二年,他们表示只要是萧彦喜欢的女孩,家底清白的就可以。

第三年,他们说,只要女孩人乖就行,就算家境复杂点,萧家也不怕。

到了第四年,这年萧彦已经三十出头,事业上风生水起,感情上依旧一片空白。

这些年,萧家两位老人研究年轻人的情感世界,快把自己研究成了专家。

而不知两位老人是否是研究到了某个新领域,接触了新观念,思想受到震撼,这一年,直到守岁快结束了,萧老爷子才一脸尴尬不自在地对萧彦说,他和萧彦奶奶都觉得韩家那个小子韩律还不错,如果萧彦跟人家是认真的,那就尽早正式见见父母,他们也不是冥顽不化的老顽固

“噗”苏伊发誓,她只是口渴路过,去厨房倒杯水喝,并不是故意把水喷在一看就贵得要死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