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见过多少悲欢离合,不管表现得多么理性,姬臻臻内心深处仍然会被这些细腻的情绪所触动。
她跟林娇儿说,林娇儿爱的只是上辈子的周郎,并非这辈子的邹二郎,到后来,林娇儿自己也这么认为。
可她这副神情,分明是对邹二郎动了情的。
只是这情深情浅,姬臻臻这个旁观者看不清,林娇儿身为局中人便更不知了。
姬臻臻不禁轻叹一声。
自古深情留不住,多情总被无情负,情之一字,伤人至深,也会让人变蠢,要不然怎么说智者不入爱河呢。
还好,她是个智者。
……
邹文韫离开破庙时的确受了很大的打击,但他意识很清醒,也知道身后跟着个人。
是那位深居简出却极负盛名的空离公子,镇国公的入赘女婿。
今日一见,果然同传言中说的那般,一眼望去,君子如兰,光风霁月。
很奇妙,这样一个人,竟甘愿入赘姬家。
对方不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因为他看上去是如此淡漠清冷,尤其自己看过去时,身上的疏离丝毫不加遮掩。
亦或者,对方只是不喜他。
世家豪族都不喜养外室的男子,觉得私德有亏的人品性亦不端,何况是有君子之名的空离公子。
可此时此刻的邹文韫很想说些什么。
邹文韫突然驻足看他,问了句:“我跟林娇儿的事,空离公子可知晓?”
空离扫他一眼,并不是很想搭腔,只淡淡回了句:“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