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娘子,你再说仔细些?”胥子恒实在不明白。
“钟宝川在听到亲爹管家密议,以为要害自己性命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因为不相信所以私底下偷偷查证。从这可以看出,他性子也有沉稳的一面。
等到终于查到蛛丝马迹,可以证明他爹不是个好东西时,他却仍不愿相信,只以为证据不够,非要亲眼看到才甘心,侧面反映,此人重孝。唔,坚持寻找真相的这份韧性也不错。
后来他离家出走,计划也很是周密,甚至知道藏到客栈给人当喂马的伙计。后堂喂马不需要见客人,只要藏得好,他能藏很久。钟老爷也绝不会想到娇生惯养的儿子能躲到这种地方。这说明钟宝川会动脑子,关键时候也吃得了苦。”
“哦,还有。”
“还有?”胥子恒瞪眼。
“他为什么要当着外人的面嚷嚷着他爹要杀他?”
“不是被吓到了吗?”
“吓到了也不会等两个月之后才吓到。他是故意的,如果回去之后他没多久就死了,大家一定会想起他曾经嚷嚷的那些风言风语,进而怀疑到钟老爷身上。
另外就是你编造的那小公主身份,你真当他一点儿怀疑也无?不过是觉得不重要,他只要确定我们来历不凡就行,毕竟一个人回钟宅太危险,多拉几个人,他就安全多了。”
胥子恒听得张大了嘴巴,“你确定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你口中这人,我怎么觉得一点儿不像钟宝川那傻小子呢?”
姬臻臻笑道:“拥有八专禄旺这种贵命的人能有多傻?就凭这些,日后他绝对能够扛起钟家的重任,他爹活着的这一年半载,足够他成长起来了。”
“以后的每一日,但凡他想要松懈的时候,只要想想自己这每一日的阳寿是如何来的,他便再不敢松散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