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姑太太是当家太太,却不是荣府的当家太太。荣府的主人是长房的贾将军,而非姑老爷。而今荣府里,姑老爷住着正房,在外头也是以当家人的身份与人交际往来,固然是贾将军不愿理会琐事,姑老爷却难站住脚。况且还有爵位承袭一事,两房乱了长幼,早晚要出事。此其一。
“再说内宅,姑太太虽育有三子,大表公子体弱,二表公子衔玉而诞,表小姐有大造化。”说到这里,李典膳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王熙凤听到这里,已经皱起了眉。
张常侍道“何必说得这般委婉。我只问姑娘,今日姑太太房里有喜,姑娘却不展颜,却是为何”
王熙凤不说话。张常侍又道“姑娘在贾家时未曾表现出来,这是姑娘的好处。只是姑娘心里在想什么,我二人也能猜上一猜,可是为了妾侍庶子之流”
王熙凤被点明心思,心里越发乱起来。
张常侍接着道“姑娘将来是做大房的,不喜也是寻常。只是姨娘侍妾乃至二房,绝大多数人家都有,姑娘若容不得这些人,那夫家只怕也难容姑娘。只看荣府,姑娘可愿做荣府媳妇”
李典膳见王熙凤面色发白,拉了拉张常侍,示意她缓着些。而后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送到王熙凤手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姑娘宽心。我二人并非指责姑娘,姑娘并未有何错处,只是为着姑娘的将来考量罢了。”
王熙凤喝了口茶,深吸一口气,轻声道“那我该如何”
李典膳道“姑娘不必忧虑,姑娘有父兄疼爱,已比大多数姑娘要好了。嫁了人,娘家是后盾,而夫家却实实在在是姑娘度过一生的地方。夫家的人,最重要的只有一人,便是姑娘将来的丈夫。只要将来姑爷的心在姑娘身上,那些姨娘侍妾不过玩物一流,姑娘只当是为自个儿名声,好生养着也就是了。”
王熙凤动了动唇,虽然知道两位姑姑说得没错,可依旧做不到不介意,只是说不出口,只好垂眸做沉思状。
半晌,王熙凤才抬起头,轻声应道“我知晓了,多谢姑姑教诲。”
三月初,天气渐暖,园子里的花开了。
王仁好容易闲下来几日,想着许久不曾见贾家的几个表兄弟,贾珠忙着念书,便只请了贾珍贾琏还有贾蓉来赏花喝酒。
贾珍几个到王家门口时,正赶上有人来求医。
这求医的也是怪异,此时天已暖了,轿子却裹得密密实实,半点不透风,跟来的下人也是神色紧张,支支吾吾,什么病症也不肯说,只一径跟门房求见乔喻,凭白显得可疑。
贾珍几人都不免多看了几眼。
不一会儿,王仁迎了出来,道“珍大哥、琏弟蓉儿来了,快请进。”
贾珍指了指大门那边,问道“怎么直接寻到你们府里来了”
王仁无奈道“都是有交情的人家,求到门前了总不能给人赶出去。老爷索性在府里单独隔了一个院子出来,安置这些贵客。”
贾珍点点头,没再多问。
几人跟着王仁进了门,穿过一条回廊时,远远地就看见方才在门口的那一队人被领去了西边。
王仁院子并不远。
几人才落了座,茶都没喝几口,就见管家匆忙赶来,急急地行了礼,说道“老爷请大爷过去给搭个手,方才来的那家不是普通病症,小子们上不得手。今日着实不巧,招待不周,还请珍大爷、琏二爷、蓉公子海涵。”
贾珍摆摆手,道“这有什么,都是自家亲戚,无须客气。”
王仁歉意十足地跟着管家走了,临走前吩咐长随王安带他们去园子里逛逛,又命下人们好生伺候着。
王仁走后,贾琏有些坐不住,看贾珍一杯茶落肚,便叫王安带他们去转转。
伯府不算大,因是新修的,园子建得却好,混合了南北之风,别具一格。一路上各色花卉齐绽,确是美景怡人。
贾珍走着便感叹道“这园子修得好。”
王安笑道“这园子是我们老爷特意请了山子野先生来看过的。”
贾珍不由称赞道“不愧是享誉京城的大家。”
几人走到西南角的桃花林时停下了脚步,贾琏往四周看了看,见到不远处有几株牡丹开得正好,便想凑近了细看。没想到,才走到墙边,就听见有细细的说话声。
贾琏没来得及避开,就听见一人道“方才可吓了我一跳,竟有人染上这样的病症,还是世家公子哥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左右,本咸鱼肝不动了,自觉跪搓衣板,求轻点拍
咳少是少了点,就当是一个小小小小的福利叭厚颜无耻jg
明天一定补字数,食言是小狗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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