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在彭格列,在找我吧, xanx。”
爱乃纱这么说着。
男人略微一顿, 然后面无表情的似乎是想要再说什么, 却发现四周忽地起了雾。
并且是浓雾,白色的一片,遮盖住了他的视线。
xanx的手下意识的一抓,却抓了个空,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原本还在身前的少年不见了。
他下意识的就觉得, 这人应该是又消失到不知哪里去了, 可是又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这个雾
手心里就要凝聚起火焰,却在下一刻从梦中清醒过来。
xanx坐在椅子上,眼神晦涩不明。
他原本就只是想闭眼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
想起刚才梦境的内容,他看也不看的就拿起桌上的杯子往门口的方向扔,他的声音伴随着杯子碎裂的声响响起。
“我要去总部,垃圾。”
“你突然又发什么神经啊混蛋boss”
刚从门口进来的斯库瓦罗有些抓狂。
而xanx却没有再理他, 接着斯库瓦罗便看着他身边的气压逐渐降低, 然后又忽地变得愉悦起来。
说实话,很少有机会能够看到xanx的心情变好, 毕竟他日常臭着一张脸, 活像是全世界的人都跟他有仇一样。
总之就是几番变化,看得斯库瓦罗都琢磨着,这个混蛋boss是不是时常发脾气终于把脑血管给气炸了, 现在终于弱智了。
他站在原地想着,都开始思考起之后要怎么办了,结果就是那边又一个花瓶扔过来。
“干什么突然就要回总部啊那个混蛋boss”
斯库瓦罗顶着脑袋上的伤离开,路上见到他的普通成员都礼貌的跟他打招呼,对他总是带着伤的从boss的办公室里出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是什么
嗯组织文化
斯库瓦罗搞不懂xanx为什么要忽然回彭格列总部,毕竟瓦里安现在也没有改成什么十代目直属暗杀部队,而且xanx跟沢田纲吉的关系,现在虽然不能说是水深火热吧,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老是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也好像显得有些微妙,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挺微妙的。
瓦里安是彭格列一个非常大的战力,可除非到一些必要的时候,沢田纲吉也不会去管他们,他们也就自己过自己的。
其实瓦里安手下的人都觉得,说这是暗杀部队有点略谐了,首先斯库瓦罗那个大嗓门就注定让“暗杀”这个东西在最开始就宣告失败。
总之结果对就行了,反正都是“杀”。
xanx在房间里,一双暗红色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想起了梦中的少年。
那阵雾,并不是爱乃纱弄出来的,至于是谁做的,跟他想的那个人也应该不离十了。
在彭格列,意大利的总部。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会在意大利总部,这些问题,等他亲手,不是在梦境里,而是在现实中,亲手抓住那个人的时候,再详细的问吧。
爱乃纱对于这阵忽然出现的雾,也是有些惊讶的,只不过他的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xanx的身影被浓雾掩盖,消失了,他站在浓雾当中,一点也没有慌乱。
因为他也大概猜得到这人是谁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爱乃纱。”
低沉的男声响起,并且一双手从爱乃纱的身后伸出,将他牢牢的按在了怀里。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呢。”
“爱乃纱,虽然我多少知道你的本性,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跟xanx有牵扯”
“啊,是骸啊。”爱乃纱道,“好久不见”
随后他感觉按住自己的那只手猛的收紧了,可见那人的心情,并不像他说话的语调那般平静与轻松。
六道骸,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
明明是这样,可本人却说讨厌黑手党,说什么绝对不会加入家族。
他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强的幻术师了,而在此之前,他被关在复仇者监狱中的时候,也是凭借着术式将自己的精神附在他人的身上进行活动。
除此之外,他也时常游走于人的梦境之中。
没错,在复仇者监狱的那段漫长的日子里,爱乃纱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六道骸自然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梦中构造出这么一个人的,所以说,这个少年就是外来者。
多新鲜啊,本来都是由他入侵他人的梦境,可现在,他自己的梦境却被别人给入侵了。
他不仅没有感到惊慌,反而还颇有趣味。
一方面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觉得没有人能够对他做什么,另一方面的话,就是想看看这个少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结果就是,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个人是个骗子,满口甜蜜的谎言。
他说自己来自贫民窟,来自世界的最底层,孤身一人苟延残喘,对比自己要好的东西,对优秀的一切都怀有丑恶的嫉妒心,并且想要一个只对自己好的哥哥。
他说话的口吻简直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的,所以六道骸也就只当成故事听。
“不愧是,这么多年过去,你也已经从复仇者监狱里出来了啊,骸。”
爱乃纱道。
这里是梦境的里面,六道骸在他眼里,大概也就只是成长了之后的样子,而他却知道六道骸已经从复仇者监狱里出来了。
这就说明,这人并不是只能在梦境里游荡,而是与现实有所接触的。
“我刚才可是听见了很有意思的东西,”六道骸道,“你说,你现在在彭格列意大利的本部”
“对啊。”
爱乃纱的语气十分轻松。
按理说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xanx,如果六道骸得知之后也过来的话,应该会担心两个人起冲突才对。
可是爱乃纱完全没有,他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事情。
“骸现在手上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他这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