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极力压抑，可是在听到这两个字的刹那，她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抽噎道，“妈妈，他答应我，这一年都不会再出现。对不起，我暂时，没办法跟他离婚……”

听着她的忏悔，梁慧琴闭了闭眼，眨掉了眼泪。

“你想跟他离婚，是因为妈妈，还是因为，你自己想跟他离婚？”

“什么？”

简欢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迷茫。

梁慧琴眼眶里含着泪，努力微笑，“是妈妈不好，昨天情绪不好，影响到我的女儿了。妈妈没有一定要你们离婚的意思，如果……”

“如果你真的爱他，妈妈没事的。”

简欢不敢置信，“他逼死了爸爸，您怎么会没事！”

提起司亚德，梁慧琴哽咽道，“就是因为你爸爸已经死了，我不想再伤害我的宝贝女儿。我能看得出，娄枭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如果只是因为妈妈，那妈妈愿意成全你们。”

“……”

简欢望着妈妈强颜欢笑的脸，心里酸涩的无以复加。

妈妈的无私，让她倍感惭愧。

忽然想起了东影，曾经，他也是这样对她说。

‘你不用背负我的命运，我的所有选择，都是我自己做的，与你无关，更和娄二爷无关。’

‘你喜欢他，就跟他在一起，做你想做的。’

‘阿乐，我们就认识到这里吧。’

……

所以，她的爱情，一直是建立在伤害她身边人的基础上。

从前是东影，现在是妈妈……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简欢沉默良久，缓缓道，“是我自己想要跟他分开。”

梁慧琴不信，“真的？”

“真的。”她落下眼眸，“我也无法接受一个，跟我爸爸的死有关的凶手。”

“妈妈，我们还是……向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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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第一场雪，为这所城市送来了深冬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