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捐资这件事上说了谎,张远和裴忠若是查起来自然查不出这一万两的来源,可景家毕竟也有些人情往来,眼下二人是突然来访,他们也没有准备,谁能保证账面上绝对干净,不露丝毫破绽。
思及此,景老太太赶忙道:“大人,那一万两与景府无关,确实是宋诗婉一个人捐的,这钱与景府无半点关系,她……”
她指着宋诗婉,磕磕巴巴地道:“至于她,还未进我景府的门,也算不上景府的人,二位大人若是要查那钱的来处,便去查她!”
慌不择路,口不择言。
景老太太简直将这八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宋诗婉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
张远听了,脸色更沉:“景老夫人,此次募捐是宫中授意,景府这一万两白银在京都的影响颇深,可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否则——我朝廷的威严何在!”
“景承衍是军中之人,此事一出,我兵部已接连收到几封状告信,均是质疑景府贪赃,若我兵部未能及时给出答复,如何安抚军中情绪?”裴忠声色俱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景老太太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手抖个不停,若不是一旁管家扶住,怕是已经摔倒在地。
“二位大人,承衍在军中守纪,我景府上下也一直勤恳守法。”景老太太踉跄着上前,失了方才的底气,说一句话便要喘上半天。
“那一万两白银,真是宋诗婉一个人所出!”她看向宋诗婉,指着她鼻子道,“你!你快向二位大人解释,说银子是你所出,与我景家无关!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