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太唰地一下站起来:“怎么可能一文不剩!”
府内账房就算一直紧张,也多少有点银子存在账面上,之前从未有过亏空的时候,怎么如今才到月中余钱便归零了!?
她看向宋诗婉:“是不是你!你将我景府账房内的钱都取走了!”
“景府的钱,我从未动过。”宋诗婉看她的眼神不无嘲讽。
“若你没有从账上拿走,那钱呢!”景老太太上前两步,恶狠狠地看着他。
“往日每月光是景博瀚一人就要支取三十到五十两不等,老夫人觉得府内账房应该结余多少?”
景承衍每个月就那么点俸禄,还不够景博瀚一个人花,除此之外,还有二人染病开药、铺子进出货、府内仆人的工钱以及人情客礼的开销。
“不可能!我景府怎么可能这样穷?!”景老太太不信,“从前就算是你贴补了,但我景府在你来之前可也并未欠账!账本呢!我要查账本!”
“从前未欠账,是因为景府开源节流,可自从我贴补之后,景府的开销可从来都是大手大脚。”
宋诗婉一语道破。
她未入府之前,景府在景老太太的操持下抠得不成样子,分文必较,后来景老太太知道她有钱,手脚便放开了。
这一年景府上下光是仆从就新招了十人,而景老夫人自己也开始购置一些华贵的首饰衣服出去撑场子,加上景老爷子染病后铺子无人打理纷纷转手,景博瀚流连青楼一掷千金……
收入越来越少,景府的胃口却越来越大。
如今景承衍挣的俸禄养活一个都不够,更别说这一大家子。
景老太太怔怔,听着她的话,手脚冰凉。
她不是不知道景承衍俸禄低,也不是不知道宋诗婉有钱,可确确实实从未想过,如今的景府离了宋诗婉,已经成了穷光蛋!
她慌了神。
景府没钱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也绝不能让鹿娇娇知道!
思及此,景老太太急切地伸出手,想去抓宋诗婉,像是在抓什么救命稻草:“你……你既有钱,便赶紧送入府中账房,我景府如此大户,怎能任由账上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