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一副药多少银子?!”景老太太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关键词,不可置信道。
“时下季节,估计已超过了一百五十两。”宋诗婉说出口时连鹿娇娇都傻了眼。
漠北侯早年患怪病,当时用的最昂贵的奇花异草也才不过十几两银子,景老爷子和景博瀚得的究竟是什么摄人的怪病,竟然要用如此贵重的药材。
“不可能!这京都哪有什么药铺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百两银子的药材?你肯定是为了中饱私囊!”
“老夫人,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二人看病的钱究竟是谁掏的腰包,您心里还不清楚么?”宋诗婉气势逼人,景老太太目光闪了闪。
景承衍偏就听不出二人话中的意思,凝视她:“宋诗婉,你用的什么药材如此昂贵?!”
“金莲草。”宋诗婉懒得同他们废话,“金莲草长成一株要用五十年,此草售价从未低于百两一钱,有市无价。”
“金莲草性寒,肯定有药性相同的药替代,你为何偏选这贵的?”景承衍眉心紧皱。
宋诗婉笑了声:“生死之事,若为了省钱将药材换了,那二人也活不到今日了。”
景老爷子和景博瀚的怪病说是绝症,但只要用药压住便不会有性命之忧,是以这药效并不是可慢可快的,药也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用来保命的。
景老太太听了,又想起景博瀚方才痛苦的模样,吓得动弹不得:“你现在就去取药!立刻送到狱中给博瀚!”
话音刚落,小萃便拿了药方回来。
宋诗婉将药方给了鹿娇娇:“总不能拂了鹿姑娘一番好意。”
此刻那药方成了烫手山芋,鹿娇娇只能硬着头皮接过。
方才在路上景老太太一直在声讨景承衍,要他多为景博瀚着想,景承衍虽未还嘴,她却也能看出他心有不耐。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日日偏心于一事无成只会招惹祸端的弟弟景博瀚,甚至可以为此断送他与景府的未来,他多少有些不快。
此时她接过这个烂摊子,景承衍心里又会怎么想。
她正犹豫,忽听景老太太厉声道:“宋诗婉!这事本就该你做,你怎么还敢支使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