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冤枉!”账房立刻喊冤,“府中铺子都不盈利,老夫人也是为了不继续亏钱啊,至于二公子……若是不支银子给二公子,二公子便对我们动手,就连对宋姑娘,也是时常辱骂啊!”
“放肆!”
“哦,还有一事。”宋诗婉在一旁淡然接话,“这一万两是账房所出,他们看病的钱,另算。”
景承衍握紧了拳头。
景老爷子和景博瀚,每月开销几百两,全砸在青楼酒馆就罢了,为景府蒙羞,还染上怪病,如今景府声名受损、家无分文,都是拜他们所赐!
提到看病,景老太太这才想起景博瀚:“博瀚!博瀚还在狱中!他还等着治病呢!”
她看向景承衍,却只换来他转身相对。
“博瀚如此,皆因母亲过分溺爱!”景承衍恨道,“母亲任由他这般胡作非为,那我在外杀敌,战场拼搏,给景府挣来的名声究竟还有何用?!”
宋诗婉眸子闪了闪。
景承衍这话乍一听都会为他觉得委屈,可细听便会发现他话中推卸责任遇事便躲的意思。
前几日妓女大闹景府时他也是这般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可说到底,若不是他三心二意,若不是他居高自傲,景府又怎会沦落至此。
景老太太被他这冷淡的模样吓住,连忙道:“承衍!博瀚不管怎么说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如此说他?”
宋诗婉冷笑一声。
景承衍刚才分明是在指责景老太太,可在她听来,对自己的指责无关紧要,但任何人都说不得景博瀚。
“呵。”景承衍甩手,“既然说不得打不得,那便让他在牢中呆着!若是出来,还指不定要闯下什么大祸!”
“不行啊!不行啊承衍!那狱中水深,博瀚如何受得了?”景老太太连忙拦着景承衍,又看向宋诗婉,“你就算是要惩罚他,也先让宋诗婉去给他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