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爹缝了好久都没缝好,还更坏了一些,”晓晓擦了擦眼泪,指着文泽才手里的衣服。
文泽才有些尴尬,阿南也别过了头。
刚开始是阿南给晓晓缝,结果被晓晓嫌弃,听见动静的文泽才自告奋勇地让他们拿过来自己试试,结果还不如阿南的。
章全看了文泽才一眼,“我当什么事儿呢,给我”
文泽才呵呵一声,递给了他。
章全利索地穿针引线,看得阿南和晓晓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旁,章全的眼睛也没放在手上,而是看着文泽才。
“周八叔出现了,现在那个老家伙让人停下寻找祭品,全都去找八叔了。”
文泽才收回看他手的视线,“你怎么知道”
章全笑了笑,“你当我那蚀阴虫这么好得”
文泽才恍然大悟,他也不去追问章全到底在蚀阴池上做了什么手脚,而是问道,“既然他的精力都放在那周八叔身上,这阳泥虫就有时间找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章全将缝好的小裙子递给晓晓,在对方惊喜的眼神中又揉了一把小脑袋,“所以我和老钟准备出去转转,钟然和卫国一起,至于老袁就拜托你们照看了。”
“放心,”文泽才点头。
秦勇结婚这天接到新娘后便直奔着文泽才他们这里来了,秦婶子和文泽才夫妇一起喝了“媳妇茶。”
之后,一群人才回到老巷口秦家。
文泽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我们和秦婶子一起喝了他们的茶,那我们不就是他的长辈”
田秀芬轻笑着,“别想多了。”
文泽才也笑了笑,“是啊,这样就挺好了,要是再收一个徒弟,大飞说不定气得离家出走。”
开学这天,文泽才被赵大飞送到学校,他有种被家长送去上学的感觉,“我都说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真没事儿”
赵大飞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咱们再去请几天假。”
“可别,”文泽才再也不想整天都躺在一个地儿不能动弹了,“你先回去,长林他们来了。”
赵大飞看过去,毕长林和汪军涛以及杨永胜正往这边走过来呢。
“那我走了,万事小心。”
赵大飞几乎是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毕长林他们到了文泽才的跟前后,看着赵大飞的背影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一见赵大飞脸上的担忧,他们便能猜出来。
“没什么大碍,已经休养了半个多月了,”文泽才笑了笑,“走吧,看看上学期都有谁挂了科。”
话音刚落,汪军涛便嚎叫道,“一定有我”
有一科得开学的时候才知道成绩。
第一节课下了后,四人再次聚首。
汪军涛耷拉着脑袋,“我要补考。”
毕长林脸上带着得意,“我过了。”
杨永胜轻咳一声,看了眼文泽才后将他推到汪军涛的身边,自己则是站在毕长林的身边。
毕长林与汪军涛见此瞪大眼,纷纷看向文泽才,“你也挂了”
文泽才摸了摸鼻子,“啊,挂了。”
“文同学赵导师让你去他办公室找他”
一个传话的同学找到文泽才说道。
“我马上过去,谢谢了。”
“不用不用。”
文泽才看了眼办公大楼,“我过去了,你们”
“我们和你一起去,”毕长林连忙道,见文泽才看过来后,立马掩住自己的幸灾乐祸,“只在外面听,不进去。”
汪军涛和杨永胜连忙点头。
文泽才可是第一次挂科,他们得好好听听那个暴躁导师怎么骂文泽才。
赵导师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此刻他正将文泽才那张试卷放在桌上,“看看,你怎么搞的这么简单的题都会错”
文泽才也觉得纳闷,虽然赵导师这门是他选修的,可对他来说确实挺简单,怎么会挂科呢。
他将视线放在那张卷子上,这一看就惊讶了,“导师,这不是我的卷子。”
正好文泽才手里还有第一堂课班长发下来的其它试卷,他将试卷放在桌上,一手指着一张,“我的字可比这张试卷上面的字好看多了。”
赵导师一愣,他连忙拿过来对比看,还真是,“这事儿得查,我就说你上课时也认真,所有的实验你也做得不错,怎么会考成这样这事儿我来查”
他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拿着那张假冒的试卷便去找当初报他课的那本名册,上面有每个人的签名,能对比字迹。
文泽才在名单中看见了潘春梅。
“老师,你看她的字。”
文泽才指着潘春梅的字,她有个习惯,喜欢落笔后勾一下,那个春和梅字的偏旁与那张试卷上的“文泽才”都带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