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办。”
袁卫国黑着脸摇头,“蒙家大房倒是给出了为他们办事人的地址,可我们找过去的时候早就没人了,也不知道搬走了多少年。”
这么一来,蒙义身上的八字很不好翻身。
文泽才闻言也沉默了一会儿,倒是听见袁卫国声音的阿南哒哒哒地跑了出来,他正好听见袁卫国的那句话。
“师傅,爹。”
“阿南过来,”袁卫国难得对阿南和颜悦色,阿南走过去后便被他一把举起,“重了不少。”
阿南有些高兴,“我不只重了,我还长高了好多呢”
“是吗”袁卫国放下他顺带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文泽才见此微微一笑。
“师傅,爹,你们是在说蒙叔叔的事儿吗”
阿南在赵大飞那里了解了不少蒙义的事儿,所以联合到刚才所听见的话,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是啊,阿南有什么见解吗”
左右他们也没想出法子,倒不如从孩子身上找找灵感。
文泽才笑问道。
阿南挠了挠脑袋,脸上带着不解,“其实阿南觉得这事儿并不难。”
“哦”袁卫国眉头一抽,他跑来跑去这么些日子,结果阿南这小屁孩一句话就给击碎了,“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难法儿”
阿南放下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蒙叔叔之前被夺八字运已经有十几年了,可眼下夺他八字运的人已经死了,现在身上加上去的八字运虽然还是别人的,可时间很短,很容易松动。”
文泽才双眼一亮,狠狠地摸了把阿南的脑袋后,示意他继续。
得到激励的阿南小脸红扑扑的,“之前爹不是给师母改过命吗趁着现在蒙叔叔身上的八字运不稳定,可以把蒙叔叔的命格改回他原来的命格啊爹的命术高超,即使对方有所察觉,可一定没想到是命术,所以他着急之下一定会慌乱。”
这人慌了,露出的破绽更多,也更容易让文泽才他们达到目的。
文泽才与袁卫国看着阿南久久没说话。
阿南有些忐忑地站着,“师傅爹阿南说错了吗”
其实他心里也没谱,只不过是想到之前师母的命格都能破,现在应该也能行的,所以才会说出来。
“阿南啊,”文泽才微微一叹,伸出手扯了扯他的小胖脸,“你以后前途不可限啊”
袁卫国又是骄傲又是害怕,等阿南回房后,他对文泽才道,“这孩子长大后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天资聪慧,又不拘在迂腐之思,这样的人才,长大后一定会在命术师界大放光彩。
“我信阿南,”文泽才笑眯眯的,“咱们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差的。”
袁卫国也笑了,“不过他刚才所说的却是点醒了咱们,在找不到夺运人八字的时候,只能这么做了。”
“这个月十九,是乙卯日,呈福生月空之相,到时候你把蒙兄弟带过来,我为他改本命。”
“好。”
田建国来了后勤快得不得了,柴劈完了,就拿着锄头在院子周边挖挖填填的,弄完这些还不算,家里的琐事他也包揽了一大半,弄得文泽才夫妇和赵大飞夫妇很不好意思。
“大哥,你歇歇吧,”田秀芬端过去一杯热茶,看着田建国脑门上的热汗道。
“闲不住,”田建国闷声道。
这城里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天天能闲出个鸟儿来,他要是不找活儿做,浑身都会不自在。
“下午我带大哥去城里转转”
文泽才拿着阿南和大飞交过来“作业”对田建国道。
“不去,城里也没啥好转的,”已经去了几次的田建国没什么兴趣了,什么都要钱,就是包子也比家乡贵一点。
“师傅师傅好事儿啊大好事儿啊”
刚出去不久的赵大飞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
他推开院门对上众人看过来的眼睛大叫道,“国家发布了土地承包政策每家每户都按照人口划分地段以后种出来的粮食和菜都是自家的了”
田建国反应最大,他手里的锄头落在地上,“真的”
“真的 老巷口那边的村社已经开始开会了,只不过咱们是外地人,所以没叫咱们,”赵大飞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全是笑。
田建国抹了一把脸,掐了一把自己后便急匆匆地往外跑,“我得打个电话回村里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