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真的好苦哦。
虽然月宫蝶觉得自己的计划一定是完美无缺的, 但是好不容易咬着笔头写完了第一章, 和迹部景吾联系之后约好了时间一起看。
周末的时候,月宫蝶就带着自己已经写好的稿子去找迹部景吾了。
结果被批的凶兽之头差点钻进地里。
“你的创意虽然可以,但是这种侦探剧根本没人会看吧。”迹部景吾痛批一顿之后,把月宫蝶的稿子扔在了咖啡桌上, “你用这个投稿,是认真的吗”
“那我该怎么写呢,编剧先生”去死吧傻逼!
“编辑”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迹部景吾挑了挑自己的锐利的眉峰。
“你、你不是我的编辑吗”月宫蝶楚楚可怜的问。
“……算是吧。”迹部景吾摸了摸自己的泪痣。
“那我应该怎么写呢”月宫蝶一边在心里念着‘手机手机手机’, 一边柔弱无助的凝望着迹部景吾, “我不太懂。”
“你只是生硬的模仿了以侦探视角的探案小说。”迹部景吾提了一个看法,“那你为什么不试试……以犯罪准备者视角的探案小说呢”
被、被这个男人发现了吗!
月宫蝶背毛都要立起来了!她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海蓝色的眼睛简直就像是1000w像素的相机!根本不给少女的毛孔和痘痘留下一丝一毫的躲藏空间!
“为、为什么这么说”月宫蝶抱着自己的稿子, 可怜巴巴的问, “那样不就不是侦探小说了吗”
“……我只是觉得你的杀人计划根本不可能实现, 以一个已经实现的犯罪现场,要侦探去推理的话太生硬了。”迹部景吾薄唇中吐出了把少女内心撕个稀巴烂的话。
“咕呜。”唔嗷嗷嗷嗷嗷嗷!!!要把你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杀掉!!
“像是这里。”迹部景吾指向了里面一处。
【侦探冷笑一声:“你用刀将他们分|尸,然后分别装进手提包带走。”】
“这、这不是很常见的手法吗”月宫蝶脑中出现了几十个同款剧情,不服气的说, “故事里的剧情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迹部景吾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打了个响指:“桦地。”
迹部景吾身后的桌子上,那个看上去又高又傻的大个子立刻站了起来:“在。”
“带月宫小姐去试试切带骨头的肉。”
“哎”月宫蝶惊讶的看着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笑了笑:“正巧, 这里是我朋友的店。”
可恶的有钱人!
仇恨的火焰已经在胸腔熊熊燃烧起来了!
月宫蝶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那个叫桦地的大个子走进了后厨,然后看到一个猪腿放在了案板上, 于是拿起锋利的菜刀, 眼中闪过野兽的凶光。
阿达!
欧拉啦拉拉啦!
尝试了各种办法之后, 月宫蝶沮丧地发现,她真的切不动一条猪腿。
她垂着头被带回了桌边,蔫巴巴的像是一颗缺水的小白菜,扣扣摸摸的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用白白的食指戳给了迹部景吾:“那……还给你吧。”
迹部景吾也用食指把手机顶住,和月宫蝶斗牛一样玩了一会,才矜持的开口:“但我觉得你的设定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对面的小脑袋还是垂着,给他一个小小的发旋面对面。
……这么久不见,她看上去和记忆里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现在的她又小又柔弱,像是小小一只白色蝴蝶,随时会被风雨撕碎。
“那、那好吧。”迹部景吾从厚厚的刘海后面听到了细声细气的回答,看到那只秀气的小手嗖的把手机抽走,“我会再联系你的哦。”
小个子埋着小脑袋,迈着细细的腿走出了咖啡厅。
迹部景吾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笑还没翘起来,就看到走到门口的月宫蝶一脑门撞到了透明的玻璃门上,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你没事吧”迹部景吾迈步过去,忍住了笑弯腰问月宫蝶。
“呜……”月宫蝶捂住自己的脑袋,凄惨可怜又无助的含着眼泪,“好痛。”
“这里有药箱,我来帮你处理一下吧。”迹部景吾说,把月宫蝶牵起来,让她坐在门边的座位上,接过桦地递过来的药箱,“松开手,让我看看伤口。”
月宫蝶乖乖的松开了手,迹部景吾拨开了月宫蝶厚厚的刘海。
像是珍藏的名画逐渐展开的瑰丽风景,或者是藏在图册后的锋利匕首,从缓缓展开的第一刹那就是夺目的光彩。
皎白的面容被浓丽的长发拢着,因为疼痛紧蹙的眉下是含着泪的眼,楚楚可怜的目光从纤长的睫毛之后仰望着他,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孤独,她眉眼间那与生俱来般的忧郁是如此的惹人怜惜。
一滴泪水从她眼眶滴落,滑过花瓣一样娇嫩的脸庞,在小巧的下巴处将坠未坠。
月宫蝶,没有比这更适合她的名字了。
这三个字将她那无处安放的忧郁和孤独全部收藏。
迹部景吾屏住呼吸,觉得自己呼吸重一点,就会把这个脆弱的人吹走。
“”月宫蝶歪着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歪头,也太可爱了吧。
“我伤的很重吗”
“我看看。”迹部景吾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继续拨开月宫蝶的刘海,在她白嫩的额头发现了一大块红肿,像是雪地里的一片花,可爱又可怜,“肿了。”
又一滴泪水从那双满是惆怅的眼中滴落。
“那、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