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的眼睛格外的亮。
她垂着头,不知所措。
慕笙就在她头顶,声音听起来很轻,他说“有的时候,我觉得奚明源说的没错,我确实是除了你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低,几不可闻。
慕芙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她想表现出来很凶的样子,但许是她长得娇柔纤细,樱桃小嘴微微长着,纵然眼睛瞪得很大,也只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最多也只能叫做奶凶。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不许任何人侮辱你,包括你自己。”她说的很严肃认真,“慕笙你那么优秀那么完美,没有你我就是个乡下长大的穷丫头,你又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有很多,不许你妄自菲薄。”
她气的脸都鼓着,像个受气的河豚,白白的很可爱。
慕笙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脸颊,软软嫩嫩的,皮肤细腻,手感格外的好,让人爱不释手。
他戳了戳,之后忍不住伸手环住她的肩膀。
他虽然瘦削,胸膛却很宽厚,带着薄薄的肌肉,靠在上面的时候格外的踏实厚重。
他抱着她,头缓缓地低了下来,他带着干净的青草香,很淡,当中夹杂着带着清晨的清冽感,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但他的唇却格外的温软和火热。
慕芙好像被烫了一样,却没有躲闪,任凭他亲吻她的额头。
等慕笙放开她时,眼睛格外的亮,甚至开心的弯眼笑了,声音低低的带着种沙哑“小芙”
他尾调拉长,低柔婉转,就好似羽毛一样,轻轻撩拨心头。
慕芙不敢看他,只低着头说“我,我想上楼歇着了。”
“我送你。”他握着她的手扶她站起来,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眼神中犹如带着火一样。
慕芙感觉这短短的一路走得心惊肉跳,就算有慕笙扶着,也险些摔倒。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她立刻挣脱慕笙的手,胡乱说了句“晚安”就关上房门,把还想说什么的慕笙留在了房门外。
慕笙站在门口,站了好久好久才离开。
他觉得自己今晚很难睡着了。
慕芙捂着脸,关上门就直接躺倒,脸很烫,心跳很快。
她觉得自己今天就跟鬼迷心窍一样,什么都没拒绝,默许了慕笙的所有行为。
她虽然因为时差的关系,身体很疲惫,但内心却很亢奋。
所以,她就算躺下也睡不着。
今天她没有拒绝慕笙。
所以她对慕笙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没有拒绝慕笙,甚至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很紧张,心都快要跳出来一样。
这就是喜欢吗
母胎出来凭本事o几十年的慕芙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如果脸红心跳如果紧张,如果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如果不想看到他受一点苦,这就是喜欢的话,那她应该是喜欢慕笙的。
但慕笙喜欢她吗
这好像,又是个不需要问的问题。
慕笙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从小到大为她做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不喜欢,奚明源口中又怎么会说出他只有她,甚至慕笙自己都说只有她。
所以
她无声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她要不要捅破窗户纸
但好像暧昧期的也别有一番不同的感觉。
所以还是算了,看看他什么时候咳咳,说破。
她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小坏的,如果以她的年龄来说,很有种跟小鲜肉谈恋爱的感觉,但是慕笙却偏偏给她一种冷淡成熟的反差感,时时刻刻照顾着她,让她有种老阿姨被宠成了公主的感觉。
唔,她大概是前世拯救了地球或者怎么样,这辈子才能碰到这么好的慕笙。
她想明白后,困的眼皮实在睁不开,勉强洗漱过后就歇着了。
她这边睡好了,慕笙在隔壁辗转反侧,实在难眠。
从前不知道慕芙是什么想法的时候他还可以忍,但现在明显看到慕芙没有拒绝他,他就真的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各种想法,开了各种脑洞。
慕芙到底喜不喜欢他
应该是喜欢的吧,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不拒绝他的亲吻
但不拒绝他的吻也许只是她不懂这些,也许只是她从小习惯了他的触碰,不反对,也许也只是她就单纯好奇。
他真的想了好多好多个原因,种种猜测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一个人把这出戏想的内容无比丰富,只在猜测另外一个主演到底在想什么。
他想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除了他的呼吸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别的。
这么安静的时候,他也放轻了呼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听,他仿佛还能听到旁边屋子里的呼吸。
慕芙应该是睡着了,她还在倒时差本就很容易累。
慕芙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想了这么久,他开始思绪烦乱,想到了一些平常不会想的事情,又有了些平常不会有的冲动。
喜欢的女孩子就安静的躺在隔壁,他是初恋,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女孩,刚刚亲过的时候他甚至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现在就算稍稍联想,也能让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他犹记得,小时候跟她躺在一起的时候曾经看过她的睡颜。
她睡着的时候呼吸很轻,羽扇一样的睫毛盖在眼皮上,脸颊白嫩柔软,粉红的小嘴唇微微的张着。
从前看到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长大了,一切却好似变质了一样,他很想跑过去敲开她的房门,跑过去拉着她问她的很多想法,哪怕就算什么都不做,只看着她也是好的。
但现在不行。
她倒时差已经很累了,他不能跑过去吵醒她。
他努力让自己放平呼吸,但好像并没有用,他没有冷下去,反倒是越来越精神。
他翻了好几个身,直接从床上起来,去浴室里洗冷水澡。
但他很年轻,血气方刚火气旺,冰凉的冷水浇在他身上都会被他的体温暖热,他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他长出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些,认认真真的洗了好几次手,擦干净身体,重新躺回去。
他,很少自己做这种事情,通常都是让自己忙的没空想,之后隔段时间就会自己流出来。
但现在
他曾听一些豪放的同学说这些事情都很快乐的,少年人也会有无限的旖旎遐想。
也许他明天该打个电话,问问同性别的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