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欢万万没想到,刚死里逃生回来, 低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光溜溜的小小皮, 着实是惊了一下, 加上扭头看到旁边正在脱上衣的聂渊, 更是惊恐万分,突然间有了力气, 大声质问道“圆圆, 你对我做了什么禽兽”
聂渊微微一顿, 把手中的两三件衣服和刚才脱下来的衬衫一起丢到他身上盖起来,嘲讽道“呵, 我能对你做什么你刚才流了一身的汗水,换身衣服而已。”
这么一说, 纪无欢发现还真是,他的头发都已经湿透了, 不过身上倒是比较清爽, 看来对方还给他擦了汗。
不过聂渊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别人啊,就算是担心他身上的衣服湿透后可能会因此着凉, 但也不带就这样把人给扒光的吧他本来就还觉得冷呢,要是发烧更严重了该怎么办
“怕冷就快点穿衣服。”聂渊催促道。
纪无欢有点委屈,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王八蛋啊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还在发烧呢,结果倒好,衣服都丢过来要他自己穿了。
他并不知道聂渊守着他一夜都没合眼,后半夜的时候看到他突然开始流汗而且浑身发抖, 被吓得够呛。
“圆圆大坏蛋”纪无欢心里非常不爽,有气无力地瞪过去,但还没抬手男人又过来了,伸手帮着穿衬衫。
这还差不多嘛
青年的心情立刻多云转晴,被扶着坐了起来,头自觉地靠在聂渊的胸口上,软成一滩,跟个大爷一样,舒舒服服地贴着,任由他拉着给自己穿衣服。
由于他带的衣服都是些骚东西,保暖属性为0,之前的衣服都又湿透了,所以聂渊只能脱了自己的衬衫给他穿。
在扣扣子的时候,纪无欢无意间低头往下看了看,突然发现自己胸口靠近锁骨的位置上多了两块淡红色的痕迹,乍一看有些像是皮肤过敏。
嗯
“这是什么”纪无欢用下巴指着它问道。
聂渊停下扣扣子的手指,沉默了几秒侧过脸去回答“有蚊子。”
当他三岁小孩呢
魔方里哪来的蚊子
纪无欢拿出小镜子想照,被聂渊拍下去“别乱动。”
再拿出来,再拍下去“让你别乱动。”
可越是这样,纪无欢越觉得奇怪。
第三次的时候,他请了帮手,趁着对方不注意,用眼神示意,让趴在自己身上的皮蛋把小镜子给抱了起来。
“呜哇”
这一照,纪无欢看清楚了,从自己的颈侧到锁骨上断断续续的有好几团这样的粉色印子,面积不大,深浅不一,每一团都只有拇指大小。
虽然像是过敏,但却不疼不痒的,摸起来也毫无感觉。
而且他的皮肤本来就很白,所以这一团团深深浅浅的粉色印子烙在皮肤上是相当的起眼,难免会让人想到
就算纪无欢没谈过恋爱,都能一眼看出来了。
这分明是吻痕。
谁干的纪无欢一瞄,确认屋子里就只有聂渊一个人。
“”
有几个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果体还能保持平静更何况这家伙现在发着高烧,皮肤呈现出一种白里透粉的颜色,浑身滚烫,变得非常敏感,为他擦汗的过程中时不时地就会颤抖,并且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那无意识微张的嘴唇,满脸潮红的模样简直是在诱人犯罪。
天晓得聂渊是怎么忍下来没趁机把他给吃干抹净的。
而现在这个始作俑者“不解风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给他穿好衣服后,站起来就准备开溜了“外面雾散了,我出去给你买药。我刚问过了,药铺就在对面,5分钟内就能回来,让皮蛋保护你。”
可能还得买两件衣服,不然他就得一直打光膀子了。
“等等。”纪无欢叫住他“你过来”青年本来是想气势汹汹地喊住他,结果一开口,还是没了力气,病怏怏地又软了下去。
聂渊回到他的身边“怎么了”
“你凑近点”纪无欢感觉自己好像更没有力气了,每说一句话都很累。
男人看出他的虚弱,赶紧凑近问道“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纪无欢怨念地说道,然后努力地支起上半身。
“你干嘛”聂渊只能帮他。
纪无欢轻轻勾起嘴角,趁着对方没有防备,抬头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下,并且狠狠地咀了一口。
啵叽一声
留了一块红印子。
再啵叽一声
又是一块红印子。
本次还想来一个,但纪无欢实在是没力气了,在聂渊僵住的表情里,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刚种下的草莓,笑着道“嗡嗡嗡”
多大一只蚊子呀。
等得意完了还想来一个,这次他的脸被扳住了。
“圆圆”
回应他的是一个灼热的深吻。
纪无欢的口腔和他现在的身体一样滚烫而敏感,刺激又舒服。
聂渊前面能忍下来是因为对方毫无意识,他不想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但要是纪无欢主动勾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怨不得他有更深入的想法,于是直接压了上去,手指托住他的后劲,然后不安分地顺着那颤抖的脊梁骨往下摸去。
“嗯”纪无欢本就有些头晕,被吻得久了,产生了一种窒息感,推开聂渊后,男人就吻住他的脖子,用牙齿轻轻啃咬起来,为奶白色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红晕,继续进行种草莓事业。
就在两人越发动情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哇啊”一声。
纪无欢身上的皮蛋被挤了下去,一脸无辜地坐在地上,圆圆的纽扣大眼睛茫然地盯着抱在一起的爹妈,那不解的小眼神让两人瞬间产生了浓厚的负罪感。
他们在小朋友面前做什么呢
“咳”纪无欢轻咳一声,松开搂着对方脖子的手,又躺了回去,聂渊看起来也有一丝尴尬,赶紧把被自己掀开来扔到地上的衣服重新盖回去,手指不小心蹭到那发颤的皮肤,立刻像是带起了一团火花,彼此都觉得滚烫。
“你再睡会儿。”聂渊站起来要出去。
“别走。”纪无欢的嗓子有点哑,一说话喉咙刺疼,有气无力地说道“带我一起走。”
“我就在对面”
“我刚才又做噩梦了。”
听到这话,聂渊表情一变“纸人”
“嗯。”纪无欢虚弱地点头“我现在不敢睡觉了,我好怕好怕一闭上眼睛就又会被拉进去,而且我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咳咳咳。”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看来刚才还是着凉了,两个人都太乱来。
聂渊有些内疚,赶紧动手把纪无欢裹起来,包成了个严严实实地粽子,然后背着他一起出去了。
刚一踏出门槛就询问道“只要是睡着了就会被拉进去么”
“或许吧我也不确定”纪无欢小声回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体差异,那三个道士当时明明就没有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