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笑着应了一声,便开起车来,为了在谢爷面前露脸,他可是紧赶慢赶的把怎么开小汽车给练熟了。
阿忠倒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谢爷,我脑子笨,没有阿强学得快,这边的洋人说话叽里呱啦的,我现在也没能听懂几句。”
“没事儿,慢慢来。”
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了,在沪市两人都是同样在明月楼混日子的兄弟,谢知言记得阿忠比阿强还要有面子一些,因为阿忠牌玩儿的好,金三爷经常点他一块打牌,可到了美国,从头到脚一个新环境里,便能迅速的分出不同来。
同样都是面对洋人叽里呱啦的英文,阿强便能客服困难,考出驾驶证。
今天来也是做足了准备,虽然话不多,但说出来的处处让人心生好感,表现的也到位。
谢知言正是用人手的时候,一共有十人,只有一个领头的是个在国内寻不到机遇的愤懑文人,被谢知言机缘巧合之下拉拢过来,考察过后也有些真知灼见,便给了他一个机会,毕竟一群人都是道上混饭吃的,需要文化来武装头脑,总之此人在这小队里有点军师的味道。
现在谢知言来了,必定要再选出一人出来。
“我来之前还担心你们呢,生怕你们两眼一抹黑,到时候在街头要饭都说不清楚洋文要不来铜板,故而带了整整一箱子的沪市特产可见是我多虑了,弟兄们干得不错,等到了地方,人人有赏。”
连汽车都弄好了,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当时给周寅五根金条,看来他可没省着花呀。
“嗨,谢爷这话说得,开兄弟们玩笑呢”
“有周先生在,咱们什么都不用操心,听周先生吩咐就是了”
谢知言心里差不多有谱了,他拉着余露露的手,让她靠在肩膀上休息。这一路上,虽说舒舒服服呆在舱房里,但那飘飘荡荡的感觉真是让人心生疲惫。
余露露弯了弯嘴角,乖乖靠过去,一颗心落到了实处,没想到知言人没来都能将这边的事情给安排好,打点清楚,看来开局颇为顺利,给阿爹阿娘的信件倒是要再添上两笔了,也好让二老放心些。
“不过谢爷,虽然咱们没有当街要饭,那沪市的特产能不能也给咱们来点儿”
“是啊,您是不知道,这边的洋鬼子整天吃的是什么我还以为人家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生活过得多精致呢,来之前不知道以为这里是什么天堂一般逍遥自在,没想到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肉一大片一大片的吃,有的还血呼啦查的,生着吃那不成了未开化的野人了有的弟兄好奇,也学着吃了那么一回,差点没把黄水儿给拉出来,周先生带他去找洋大夫打了好几针才止住那洋大夫的诊金可真贵,黑心肠的玩意儿”
余露露听着这些闲话,倒是心情不错,她动了动手,只见谢知言看向她。
“洋人吃惯了的,有的牛排五分熟七分熟,甚至还有三分熟的,不过咱们国人最好是吃全熟的,肠胃要紧,想要尝试些新鲜的也好慢慢来。还有沪市带来的特产,等到了地方如果厨房方便的话,我给大家做上一顿饭,咱们好好吃一顿。”
她温和有度的说完,便收获了极大的赞叹。
“夫人说得对就是那五分熟三分熟的,反正咱们吃不惯,我回去就把夫人的话交代给弟兄们,谁再敢胡乱吃,诊金自己付”
“夫人真是人美心善弟兄们要是知道能吃到家乡菜,不知道要多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