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跟没看到一样,全不在意,继续嘲讽道“还戴罪立功,戴罪是肯定的了,立功,就凭你们这帮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人你们成功把我逗笑了。”
这一些话太恶毒了,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卫指挥使,一个个气的脸色涨红。
“还没请教,这位大人贵姓,是何身份”尽管生气,可还保持理智。
“我可不是什么大明的官,姓也不贵,叫我王轩就好。”
不是大明官员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是大明的官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吗那你凭什么坐在主位的
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官员,还能坐在这里主持大局,身份肯定不一般,可现在局势就是,对方铁了心要拿大家立威,今天一个弄不好,所有人都要挨处罚,毕竟没人是干净的,单单是吃空饷一项上,就是死罪。
即便逃过这一劫,未来,不定多少问题等着自己。
好在,这人看起来是个雏,一上来就想针对所有人,还张嘴死罪,闭嘴死罪的,真以为这军中立威是这么好立的
随便给人找个罪名,上来处斩两个,然后军中之人就开始对你敬畏无比,事事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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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都这么简单,也就不至于关宁军屡次战败,将军抬头逃跑,事后还不敢真的找麻烦了,最多就是不痛不痒地下旨申斥一下罢了,比如吴三桂他爹,吴襄。
吴襄带头逃跑,导致四万大军被皇太极打的灰飞烟灭,事后孙承宗因为用人不当被罢免,吴襄下狱,但是,他儿子吴三桂却提了总兵,没多久,吴襄也就放了出来。
事实上,那时候关宁军就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至于跟女真硬碰硬,那是不可能的,傻子都知道,一旦女真灭了,他们关宁军也就完了。
一众人眼中闪过莫名意味,平日里被这些文官欺压一下也就罢了,毕竟都是嘴皮子上的事情,不痛不痒的,可真的到了战时,嘿嘿,那又是另一幅光景了,不然,何至于路上祸害了一路,之所以胆子大,便是因为有底气。
若不想一省糜烂,那就要惯着他们
所以今天借着对方要立威的这个机会,这十一个卫指挥使,也想好好跟上面斗一斗,不求能得到关宁军那种地位,但,想欺负他们,是没可能了
不就是在军中饮酒玩女人吗
不就是吃了一半的空饷吗
不就是老弱病残太多吗
不就是延误军机吗
这也算多大的事
这不是基操吗
凭什么罚我
老子不服
“既然不是我大明官员,你何德何能坐在这个位置,还不给我下来”韶州府卫指挥使站起,对着王轩怒声喝道。
“齐大人,您作为两广总督,却让一个草民坐在那里,这边有些不对了吧,我大明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肇庆府指挥使也长了起来说道。
一时间,大殿之中此起彼伏的声讨声响起,矛头都指向了王轩。
“竟然让一个草民做主,齐大人是准备让他只会外面这五万大军吗”
“简直就是儿戏,我军中这些好儿郎可受不得这种屈辱”
一个个声调越来越好,唯独潮州府的华俊名皱着眉头不说话,他中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这一点至关重要,关乎他身家性命,这东西已经到了脑子边上了,可就是差一点点想不出来,急的他想不停地拍着脑袋。
“一个姓王的罢了,又不是皇室子弟,即便是驸马又如何,也没资格指挥战事”
一个声音在华俊名身边想起,姓王叫王什么来着
伸手拉了一下身边的人,皱眉问道“那人叫王什么来着”
“王轩啊你怎么了”
“王轩”好熟悉的名字,在那里听说过华俊名抬头看着王轩,又看了看齐弘量,记得齐弘量之前好像是福州知府吧与这王轩如此亲密等等华俊名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过,福州王轩,这个名号猛地在他脑海中闪现出来。
是他
福建王
他是潮州卫指挥使,就紧挨着福建漳州府,两边交通便捷,水陆相通,现在很多商人下海跑福建进货,这些他都知道,还有心参与一下那,对那边的是事情他也打听了不少。
特别是福建九个卫所大换血,兵源重新招募,每人二十亩地的政策,他听说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还感叹这福建王实在有钱没地方花了,这么大张旗鼓的,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据他所知,福建沿海几府的卫所指挥使,都让王轩私底下使手段给害死了,那端的是心狠手辣,毫无顾忌,但是他还庆幸自己不是在福建那。
可特么现在,这杀星如何就跑到广东来了,而且,看这架势,这是瞄上了他们广东了
这位哪里是什么雏啊,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现在光明正大的来了,那他们这些人恐怕
想到这里,华俊名哪里还敢犹豫,抬腿两脚就把身边的两个起身叫嚣的其他卫指挥使踹到,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在所有人看疯子的目光下,飞身扑倒在地,四肢着地,直接朝王轩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