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身为主人,当然要做到地主之谊。
阴癸派掌门阴后祝玉妍从哪方面来说,都得让燕王杨倓慎重的去对待。
错身而过的那一刻,阴后那停顿的脚步,以及那轻叹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什么,但唯有在当事人的眼中会有何等可怕的压力。没有明指,但在言语深处蕴藏的却是明晃晃的告诫白清儿不听话。
在阴后祝玉妍的眼中,不管她的两个徒弟最后会有何等的身份,但在她的眼中,摆在第一位的仍然是她们身上的阴癸之人的身份。
白清儿
很明显,是在想着剥离那个阴癸派妖女的身份。
这,怎么行
对于阴后来说,白清儿此举无疑是叛徒之举。
自白清儿来到燕王杨倓身边之后,从她手上传递出来的情报信息开始呈规律性的减少,要不就是上面的内容显得无关轻重。
“哎”
伸手轻抚白清儿的脑袋,察觉到白清儿已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燕王杨倓则是上前挡住了阴后祝玉妍那如刀一样的视线,如同抚摸一只受了惊的猫咪,杨倓则是回过头,目光迎着祝玉妍的视线,笑答“祝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清儿是阴癸派的人,但更是我燕王府的人。”
“阴癸派则是她的娘家。”
“比较起来,清儿算是庶女,身份要比婠婠差上一筹。相应的,她则是需要少担待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只要对孤负责就可以了。”
“姐姐你不仅不该去训斥她,还应该要表现出娘家的风度去帮她,否则的话这样做会让人看不下去的。”
嘴角翘出完美的弧度,脸上表现出了最为标准的笑容,随着他如同顺毛一般的动作,白清儿紧张的身躯终于缓缓的舒缓了下来,整个人不再紧张的如同一根僵硬的木桩。
阴后祝玉妍的威势对门下弟子影响之大,有些超乎燕王杨倓的意外。
这是何等的阴影才会让白清儿仅仅在阴后的一句话下整个人几乎僵硬在了原地,那后背渗出的冷汗几乎在这烟雨天气里湿透了衣裳。
这
在杨倓看来,似乎已经成为了条件性的反射。
只怕出现这种情况,恐怕与那阴后的师弟魔隐边不负有着脱不开的一部分关系。
双管齐下,才会造就阴后在阴癸派那无上的威势。
男人还好。
女人的话,反抗的话只怕等待她的结果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要知道阴癸派可是开青楼的。
下场如何,不言而喻。
在阴癸派中,白清儿本就是培养出来的一样上好的货物。
于阴后祝玉妍看来,这样的货物不该有自己的思想,而明显的是当白清儿进入燕王府之后,有了自己的意志,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阴后祝玉妍是一个有着非常强烈掌控欲的女人。
尤其是在邪王石之轩给祝玉妍戴上了一个硕大的绿帽子之后,这个特点在祝玉妍的身上已经到了某种病态的地步。
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杨倓在与白清儿和闻采婷谈了一些话,结合过往发生的事情之后推出来的结果。在阴癸派里,阴后祝玉妍采取的便是独断专行。
看起来身为魔门之人,一般都是独断专行,但在这其中进行相应的了解之后,杨倓发现了其中的些许不同。在阴后祝玉妍行事风格中,她多了一丝掌控的。因为在闻采婷的话中,年轻时候的祝玉妍不是这样子的。
自从被慈航静斋的传人碧秀心给弄的头上绿油油之后,祝玉妍就朝现在的这个模样一去而不复返。
独断。
霸道。
掌控。
阴后对着阴癸派上下有着一种恐怖性的控制欲,哪怕是她的女儿单美仙也是一样,一视同仁。
当你达不到阴后所期待的模样的时候,那么等待你的只有一个结果,成为被丢弃的东西。
单美仙是其中的例子。
自然而然身为师妹的闻采婷和旦梅也好不到哪里去。
哪怕看起来笼罩在阴后羽翼下行事肆无忌惮的魔隐边不负,在临死的那一刻,他更多的绝望与恐惧不是对月倾池而存在,反而是针对自己的师姐祝玉妍。
“嗯”
目光收回,眼神微微闪烁,祝玉妍的脸色很是奇怪。
尾随而上。
一句姐姐之称让她的心思稍稍分开了一些,在见到燕王给自己的徒弟白清儿站台,祝玉妍反倒是没有原本该有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