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是不会爆发什么战争的。
没有谁都可以摊上这样一个罪名破坏全人类最神圣的财产。
对的,这棵巨大无比,光树冠就占据了方圆二百多里的巨树,是整个人类的财富,谁敢在这里战斗,破坏这样一棵神秘又伟大的巨树
关于这棵巨树,有很多的秘密,亦有很多的谜题。
但不管秘密也好,谜题也好,都掌握在这个世界最顶级的一批科技者手中。
所以,很多人在这时,也能猜测出来,圣树城是一个由科技者掌控的安全城。
那是一批爱好和平,只投身于科学研究的科技者共同掌控了这个城市。
当然,也只有他们才能那么理所当然,合情合理的占据圣树城,让各方势力甘愿认同它和平之城的地位。
除了科技者外,就算星辰议会这样庞大的势力来掌控圣树城,只怕也不会服众。
韩泽来到圣树城已经整整十年了。
十年的岁月,放在他的身上,只能是沧桑了年华,消磨了斗志。
虽然也平静了时光,但不见得能够放下了回忆。
透过树屋的窗户看出去,住在圣树城中段的韩泽能够看得很远。
苍茫的青峰长脉,巍峨的华泰峰,蜿蜒的皇河水量充沛,如同一条充满了生机的巨龙在群山之间流淌而过。
风吹起巨大的叶片,哗啦啦的响,如同青春的岁月在记忆之中翻起了一窜窜悦耳的浪花。
韩泽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玻璃橱上,自己倒影上的白发。
老了啊,什么时候黑发之中,就生出了这些白发呢想着,韩泽的手忍不住抚过了桌上的报纸,发出了一声叹息般的微笑。
“爸今天的树果节,你不去了吗”风风火火的,一个少年闯入了韩泽的房间。
韩泽睁眼,看见的果然是自己的小儿子韩星。
一转眼,这个小家伙也16了岁了吗
“老韩,我这个人会看相,你相信吗”唐风笑得非常贱,说话间,就将小韩星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我不信,你把儿子还给我。”韩泽非常的紧张,唐风这个人没节操的,自己儿子才两岁,唐风这家伙竟然就把儿子抱到街上去。
指着一个个来来往往的女人,手把手的教道“小韩星,看哪个阿姨比较好,首先要看腿。”
“腿,腿腿。”
“对,腿要长,要直,如果还能白,就是一个好阿姨。”
“呵,呵呵,好阿姨。”韩星指着一个女人,这样说到。
“唔,天才啊这小子是天才,他竟然知道穿上黑色丝袜的是好阿姨”唐风抱起韩星狠狠的亲了一口,使劲的揉着他的头发“天才”
韩泽觉得心都碎了他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只怕从小就要被唐风带歪了。
所以,唐风再次要抱走他的儿子,他是不愿意的。
“不要抢,这次我要教他一套剑术,一套出类拔萃的,全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会的剑术”
“我说了,我会算命他会是世界第一的剑豪,他会和我的小唐凌并肩作战,但论起用剑,我的小唐凌也不会是他对手。”
“哎呀,你走开我没有胡扯,怎么样他也是我火种名单上的前三人,我亲自培养有什么错”
“儿子给我,他才两岁,你教他练个鬼的剑”
回忆一下子碎裂在了韩泽的眼前,他有些出神。
“爸”韩星走到了韩泽的面前,爬上了他的办公桌,伸手在韩泽眼前晃了两下,忽然间整个人往前一扑,径直就要冲向韩泽的身后。
韩泽的眼中突然有了光芒,他抓起了办公桌上的一支笔,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忽然刺向了韩星的眼睛。
韩星一个侧身,左手反手一抓,一把木剑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噌的一声,木剑和笔交错在一起,父子俩的脸色同时一变,然后噌噌噌的快速交手,短短十秒,起码互相刺出了五十剑以上。
最后韩泽的笔抵在了韩星的胸口,韩星懊恼的抓抓头,撇了撇嘴,说道“不玩了。”
韩泽扔下了手中的笔,淡淡的说道“就你,还想要我的衣甲”
韩星不以为意的说道“要不是我那套剑术时灵时不灵,你早就输了。”
韩泽不语,他又想起了那个男人,他到底教了儿子一套什么样的剑术啊
韩星则眼馋的看着办公桌后那套衣甲,青色的制服长袍,后背上是一条遒劲的,像暗纹一样的苍龙。
只有他才知道这套衣甲有多么的牛
他已经眼馋很久了。
“你那套剑术你还记得是谁教你的吗”韩泽一边折着报纸,一边淡淡的问了一句。
“什么谁教我的我没有印象了,我是天才,那是天生就烙印在我脑子里的剑术。”韩星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忽然,他注意到了韩泽手中的报纸,一把抓了过来。
“光荣之路唐凌怎么又是这个小子他怎么每次搞点儿事情,就能上新闻啊”韩星有些不服气。
“你也想上新闻他做到的事情,你能做到”韩泽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我不知道啊。”韩泽抓抓头,不过片刻就微笑道“我只是想上新闻,上了新闻,就有很多小姐姐会注意到我,你看城中的爱莉丝,小静,墩子,哎呀,反正一大群小姐姐,她们还敢忽略我吗”
韩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看来潜意识记忆这种东西还真是顽固,又或者说自己儿子原本就是个色胚
想着,他已经抓起了桌上的笔筒,直接砸向了韩星“你给老子滚”
“停,给老子停下来。”世界再一次因为唐凌而爆炸。
但唐凌本人呢他躲在一个阴冷,略微有些潮湿的洞穴之中。
整个人蜷缩着,不停的,一拳又一拳的砸着洞穴壁。
短短的五分钟,整个泥土的洞穴壁竟然被他砸出了一层金属般的光泽,那是泥土被无限的砸紧后,才会出现的现象。
仔细的看,唐凌的背上出现了一道蓝色的,扭曲的,就像一条小蛇一样的痕迹。
它在蠕动着,不停的蔓延着,每扭动一次,就给唐凌带来巨大的痛苦。
这种痛苦比吃凶兽肉还要痛苦,同时带着一种阴冷无比的感觉,深入骨髓,就像要冻结每一寸血肉。
唐凌身边摆着一把匕首,背上鲜血淋漓,显然他一开始想要用匕首挑出这个怪异的蓝色痕迹,但根本没用。
他只是忍耐,被冻的脸色苍白的忍耐。
两相对决,那个龙少也没有输得那么彻底啊
“啊”在洞穴的深处,唐凌又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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