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沐言的语气有些怅然，因为失去两个曾经喜爱的妾室。

不过也正是他这种，妾室就算是迫害了他的嫡子，都因为怜香惜玉不忍狠心责罚的行为。

才让那个时候已经三岁，能够开始记事的文清和，以及天生过目不忘的文清渺，只在乎彼此对他这个爹反而感情比较淡薄。

毕竟被他怜香惜玉绕过去的，是曾经想害死他们兄妹俩的人。

“那时候我有些意外，清渺出生已经一年半了，灵气早就散干净了，按理来说不该有这么大的力气。”

“随后才确认清渺是天生神力，只是一开始我们以为那是灵气残留的效果，加上身为修真者，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儿力气受伤，等时间长了灵气散了这力气就没了索性没管。”

“只有清和因为没少陪着妹妹玩儿，曾经被清渺不知轻重的捏的青紫，虽说用了药之后就好了，清和依旧爱找清渺，可是清渺却记住了这件事。”

“明明还是一个小娃娃，却懂得在清和不在的时候，拿别的东西练力气，免得不小心再伤到清和。”

“只是因为她终究人小，多损坏的东西也多，我也就没注意，后来她能控制力气以后，也被我当成了灵气散去，直到那一次才再次表现出来。”

说着像是没注意到，实际上只是因为对这两个儿女，他重视他们未来的天赋，但并非真心疼爱。

才会放纵儿子文清和，在受伤的情况下依旧去找妹妹，吩咐丫鬟记得事后涂药，而不是给他准备一些简单的，令他不必因此受伤的防护手段，或者用的点儿手段呀压制一下文清渺的力气。

因为根本懒得关注，才没有发现文清渺的一点点变化，简单的当做了灵气散去。

“小小年纪就知道维护兄长，清渺的性格果然不错，清和宁愿受伤疼痛，也要陪妹妹玩耍，都是重感情的好孩子。”

文沐言这些行为背后隐藏的含义，其他人不是听不明白，只不过这终究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们虽说也有些不满，当初明明是文沐言自己没能经得住诱惑，趁着喝了一点儿根本喝不醉修真者的凡酒和丫鬟上了床。

甚至这种事还发生了不止一次，让那个丫鬟直接生下了庶子，他却连真相都没说。

气的本来还准备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南路玉，在伤心中接受了身边护卫的示好。

结果他自己先犯了错，身边美貌的妾室丫鬟陪着，却怪罪南路玉不愿意为他守贞，接受其他男人的示好。

偏偏这是多年规矩，他不能把怪罪放在明面上，就迁怒起了他们的孩子。

因为曾经有过几年父子之情，当年的文清夜确实没被亏待，可他也不是真的没发现这个父亲的变化。

否则也不至于进了归元宗之后，直到又过了五年，才在父母具在母亲又怀孕的时候，才争取回了家一趟，不就是觉得父母关系这是和好了吗

只可惜，这对夫妻俩根本没有和好，南路玉怀有希望，只想从文沐言这儿得到一句道歉，可文沐言性子傲气，心里本就怪罪她没能守贞，又怎么可能低头道歉。

之后这些年，即使弟弟妹妹陆续出生，文清夜都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就这样文沐言都没放下，对长子有父子之情，是因为那时候除了长子之外，剩下的还是年龄正小整日哭泣的孩子，没把他的父子之情夺走。

可是等到文清和跟文清渺出生，他已经有了宠爱的庶子庶女，虽说因为庶女的天赋不佳让他丢了脸，重视天赋出色的嫡出。

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一边重视这两个能给他争面子的孩子，一边迁怒他们，无法真心的疼爱他们。

夫妻两个都觉得是对方的错，因爱生恨之下，别说对方没道歉，就算是道了歉他们估计都要继续追究下去。

对感情浓郁时出生，诞生后又好几年没有别的孩子争宠的长子还有真切的父母之情，可是对于后来彼此怪罪时出生的这对儿女，那是一起迁怒到了他们的身上，不喜欢他们和另一个人相似的部分，很难真心疼爱的起来

不过无论如何，文沐言都是文家的一份子，而文家因为一代代的培养，族人对家族的归属感很高。

就算明知是文沐言的错，因为错误不大，不会给家族造成问题，他们依旧选择了文沐言。

两个年龄还小的孩子，在他们的心里，也根本比不上相处多年的兄弟。

反正因为重视，文沐言也没亏待这两个嫡出的孩子，他们又何必多管。

也就没有点出文沐言的那点儿小心思，只是夸了一下这两个孩子重感情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