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沈暨阳听了赵寡妇的话,忍不住脸绿了, 他一只鬼从战场上光溜溜的回来, 上哪去给她找一千两银子过来,“一千两没有, 我们家现在一百两都没有。”也就卖葡萄的那些钱, 他们家还要打水井,弄果园, 请工人不要钱啊

赵寡妇明显不信“你们家的水果卖的价那么高, 怎么可能没钱实在不行, 你给我打个欠条也行。”

沈暨阳都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弄的笑了,这年头,做了坏事的人都这么胃口大吗就算这孩子其实没换, 赵寡妇没有参与其中,对方这趁火打劫, 狮子大开口的做法也让人欢喜不起来。

他眼神定定的看着对方道“我家之前小孩落水, 再加上现在孩子读书还有打水井的事,银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你要的再多我也给不了, 也不可能给,这个问题或许我也不是一定非要知道。”

赵寡妇心神一阵恍惚, 急道“那少一些也可以的, 五百两”看沈暨阳要走, 她连忙又改了个数字“不不,三百两,再低可不行了, 这就是最低数字了。”

三百两,沈暨阳心知这就是对方的心理最低价位了,他的精神暗示,只能起到暗示作用,让对方尽可能的跟着他的思绪走,但是和对方的想法太过违背,也是不可能成功的。既如此,沈暨阳也只能道“那好吧。”

“行,你现在就立字据。”赵寡妇当即说道,怕他反悔立刻冲屋里喊道“赵勤,把你的纸和笔拿过来。”这是村长大孙子送给他的。

赵寡妇不放心沈暨阳,怕他在上面写一些词不达意的东西,到时候别自己被坑了。字据他就直接交给小孩子来写,至于写什么,是她琢磨着没有什么不对的方面,直接口述的。

听到对方那句把钱拿过来就可以知道真相,然后把小孩子领走的话,赵勤的小手抖了抖,抬头看向自己的娘亲。赵寡妇不耐的一巴掌拍向赵勤的脑袋,喝道“写啊。”都把人养了这么多年了,原本是指望着靠对方养老,但总归不是自己的,那感情也上不去。

现在有了银子,她就把家一搬,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到时候再寻摸个人家嫁了,养自己的娃,那多好啊。这女人家里,没个男人还是不行,老是受欺负,她自己当年,若不是死了丈夫,被人几次强行占了,反抗不了,哪至于到了如今这样。

至于找不找得到人,赵寡妇自认自己模样还是拿的出手的,看男人的眼光也有,又有这么大笔嫁妆在,何愁日后的生活。

不过,三百两似乎还是有些少了,想着沈暨阳以前当兵好像还是个官,银子肯定不少,估计是在和自己装穷,也是她刚刚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生生的把银子从一千两降到了三百两这么低,想了想,她又道“你加上,到时候除了那三百两银子的事情真相费,还得另加两百两的抚养费。”

不等沈暨阳说话,她便道“虽然养孩子不花几个钱,但我要是不养,他直接就会死了,我加点银子不过分吧。”

沈暨阳

他也忍不住这是当着孩子自己的面了,问道“你这个意思是他确实是我的孩子”不然这养孩子的费用怎么也轮不到他出吧

赵寡妇没有回答,直接道“你就说这个银子你出不出吧。”

“我”对方蛮横的态度让沈暨阳一噎,最后道“只要孩子真是我的,那银子我就出吧,不过沈庆那孩子如果是你的,我们到时候不会反对你接近他,但是在小孩子真正接受你之前,他还是要住在我们家里。”

赵寡妇对这不在意,横竖两个哪个都不可能是她的,只要银子能到位一切都好说,她摆摆手示意自己同意了。

沈暨阳也松了口气,“那就这样吧,把这些都写上。”确认后他就签了自己的名字。

因着赵寡妇这一番话,他心中认定赵勤应该是他的孩子没错了,此时再看赵勤,顿时有些感慨。他蹲下去摸摸赵勤的头“那叔叔就先回去了,你在家里要好好的。”

赵勤也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五味陈杂,赵寡妇从小就跟他说他是自己捡回来的,在家就是个吃白食的,让他要以后加倍还她,但却没想到,原来自己的爹娘,离自己这般近,他默默的点了点脑袋。

赵寡妇倒是不在意他们说什么,看沈暨阳起身准备走了,道“等你把银子拿过来我就把事情真相全都告诉你。”

“好。”

沈暨阳点头应下,也不在这个地方多待,回家里去和徐季明商量这事,他语气略带兴奋,毕竟如果是真的抱错了,能及时纠正,总是好的,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赵勤那孩子应该就是咱们的了,他长的那么瘦,回来后可得好好给他补补。还有小庆,这孩子的心理也得多关注着些,别闷着出了问题。”这一家子全问题小孩,不操心点不行啊。

“好。”徐季明答应,又道“那她要多少银子”

“五百两。原本她想要一千两的,还是我给她下了精神暗示才减到三百两,然后立字据的时候,她说着说着就加上了孩子的抚养费,我想着她毕竟养了孩子这么些年,不知道孩子心中怎么想,也不好太过分,也就答应了。”

徐季明对赵寡妇的心口子厚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多说什么,起身拿起家里的钱匣子“咱们家没有那么多银子了,这么突然,你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吗”

沈暨阳想了想,道“我去城里一趟吧,先去季家的铺子里借一些,到时候我再换回去。以前小季给过我一个令牌,说是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去所有他们季家的铺子提,想来三百两应该是可以的。”

“令牌”

“对。”沈暨阳说着,手中就用异能凝聚出一个黑色的令牌出来,上面有着繁复的花纹。

徐季明拿过,白皙的手指在令牌上摩挲着,问道“这上面的纹路会不会和真的不一样不会被人家掌柜的看出不对吧”

“应该不会。”沈暨阳道“这个和真的一模一样。”

徐季明沉默了一瞬,冷不丁的问道“我当初给你绣的荷包长什么样子”

沈暨阳愣了愣,随后发出爆笑,他把人一把抱住,“你刚刚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季浩轩是个男人,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放心吧,我爱的一直是你。”

“你小的时候不也是一直把我当男人,而且这纹路如此麻烦,你居然还全部记下了,要知道你可不是那种能够过目不忘的人。”徐季明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