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骚扰我们会长难道不是事实吗?
应知然想去你他妈的,儿子,然后态度鲜明的表示绝不会让他们会长过来看沈枞这个狗比。
沈枞和他僵持许久,最后微微一笑,退后一步道:“也成,那应部长你告诉我谢会长报了什么运动项目。”
应知然正打算拒绝,手机里忽然穿出他们会长冷淡的声音,“拔河比赛,校园巡回赛。”
应知然这才意识到他还没挂电话,以至于会长那边听了个全程。
“会长。”
沈枞的桃花眼飞快的眨了下,一手从应知然手中将表抽了出来,一手抬起,“李远龙,笔。”
“好的枞哥!接着!”李远龙将笔丢了过来。
笔落进沈枞手中,沈枞低头在拔河比赛和校园巡回赛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手指划到篮球比赛上,很好,时间没撞,干脆的也写了名字。
写完后他双指夹着表,将表递到了应知然面前,“行了,我报了。”
笑容有些隐秘的小炫耀,就像是在说:看,就算你想拒绝也没用,他同意了。
谢澧那边在知道他报了后便挂了电话,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应知然拿着那张表。
会长都默认同意了,他还能怎么办呢?看着沈枞那晃眼的笑容,他小弧度咬了咬牙,微笑道:“每一个项目参与的学生都很多,不止你一个人和会长在同一个比赛,沈枞同学不要高兴得太早。”
沈枞一脸同运动项目我就别无所求的表情:“没事,只是这样我就很高兴了,我对会长的爱,深如大海广似天空,什么都能包容。”
应知然被他给恶心到了,带着文艺部的人浑身散发着冷气离开,沈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吹了下口哨。
一中秋季运动会举行的那一天,来往的人流多如潮水,外联部拉来的赞助商摆着各式各样的摊,连绵了三百多米,跟小吃街似的,跑来参观的男女老少均是笑容满面,别校也来了学生,拿自己学校的运动会和一中一比,顿时心酸无比。
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得让人连心寒都觉得困难。
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令人难以想象这只是一个高中学校的运动会。
头顶上空烈日高照,来一中的游客们有的受不了,便从摊位上买了太阳伞打着,有一个小孩手里握着冰棍舔得正来劲,忽然听到一声巨响的呼唤:“枞哥!”
“接着!”
小孩侧头去看。
不远处有人靠在桂花树下,穿着一中校服,头上戴着鸭舌帽,鸭舌帽压得有点低,看不清脸,只看得见尖尖的下巴。
一瓶矿泉水自空中划出半圆的弧度,朝那人砸了过去,小孩睁大眼睛,吓得冰棒都不敢舔了,千钧一发之际他见那人抬起了手,轻而易举的便将矿泉水接住了。
接了矿泉水的沈枞听见咔嚓一声,抬头看去,是一名带摄像机的姑娘,那名摄像机姑娘用手势询问他是否ok,沈枞抬手,示意随意。
这次秋季运动会来拍照的人很多,都是拍帅哥美女的。
李远龙带着巫斌石几人走到他身边,满头大汗的,脸上表情兴奋得不行,“枞哥,你还别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秋季运动会,整得跟火爆的旅游景点似的,太牛逼了!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啊!哪里都是人。”
广播里通知高二场篮球比赛半小时开始,请参赛学生提前做好准备,沈枞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他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目光在人群里打转。
“你找谁呢,枞哥?”孔言新凑过来好奇问,“你没听见广播说篮球比赛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吗?你要不先去换下球衣?”
沈枞将瓶盖扭盖上,把鸭舌帽拉得更低了一些,“找谢会长,篮球赛不是还有半小时吗?急什么?急投胎?要投胎的赶紧爬。”
孔言新听到他要找谢澧,一脸崇拜道:“枞哥就是枞哥,为了给我等出气这么拼!佩服佩服!!”
“为你们?”沈枞嗤笑,“我是为了我自己,就你们几个拖我后腿的傻逼,值得我给你们出气,傻了吧?”
没再理会孔言新,沈枞借力离开桂花树下,继续寻找谢澧。
现在运动会学校全天放假,他只有今天有机会,今天不勾搭,等继续上课还有毛机会,学生会的那堆崽子看他看得死紧。
不就是上次的看片感想念成了个人表白,至于防他防得跟防杀人犯似的?
沈枞一走,李远龙几人也跟着上去,“枞哥!你等等我们!”
孔言新:“枞哥你玩真的?那是谢澧哎,你这难度也太高了吧??”
巫斌石:“我看着谢澧笑就怪害怕的,他不笑也害怕,枞哥要不我们换个目标,尤文意那笑面虎?或者赵书书那个小萝莉?只要追得上学生会那几个主要干部再甩了它我们就可以庆祝一万年了。”
沈枞不想跟这群傻逼说话,他去买了一根冰棒含嘴里,一边舔一边找人。
绕到一中东边少人的行政楼的时候,孔言新要去上厕所,“等我一下,我去放个水。”
沈枞说,“就你屁事多,快点。”
他还有十五分钟。
孔言新转头朝厕所走去,结果这一转,他余光瞄到了什么,然后回头,“我日,我看见谢澧了。”
沈枞立刻看向他,“哪儿?”
孔言新下巴朝那个方向抬了抬。
沈枞顺着看去,果然看见了谢澧。
不止是谢澧一个人,他还看见了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穿着绿外套白T恤,黑裤子的腿细长细长的,皮肤白得发光。
绿外套不知道对谢澧说了什么,谢澧微微蹩眉。
沈枞立刻摸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发型和脸,将自己的衣领拉往下露出撩人的锁骨,又把鸭舌帽抬高了些露出自己好看的面容,确定此刻的自己自己非常帅气非常妖孽非常诱人后,叼着啃完的冰棒棒子往那个走去。
距离近了,沈枞听得更清晰了些。
他听见谢澧对着绿外套说:“叶柯,你冷静些。”
叶柯?谁?
沈枞忽然挺住了脚步,看着绿外套的眼神带了几分打量。
绿外套神色隐有癫狂,他忽然上前几步,双手捧着谢澧的脸,将谢澧按在平整的石壁上,亲了上去。
下一刻,绿外套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沈枞的耳朵里,“谢澧,和我复合不好吗?”
沈枞原本带笑的目光迅速凉了下来,浮上了一层阴冷的戾气,一声细碎的咔擦声,他面无表情吐出嘴里插冰棒的木片。
跟在背后的李远龙小心翼翼:“枞……枞哥,有话好好说。”
沈枞阴着脸,嘴里缓慢吐出一个字,“滚。”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看得出枞哥是真动怒了,连忙滚了,孔言新连水都不放跟着他们一起滚。
谢澧推开叶柯,指腹擦过嘴唇,神色冷漠,“叶柯,你该闹够了。”
他没想到只是短短两月,叶柯胆子变得这么大,居然能做出强吻他这种恶心的事来。
被谢澧推开后,叶柯看见谢澧略带冷漠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谢澧最厌恶的事。
他的眼中弥漫上恐慌,声音带着乞求,“谢澧,谢澧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