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卷毛不是牧洲“户口”之后,很多人就开始动心思。
这么好的狗,天生就是参加牧羊赛的,放外洲可惜了,外洲哪有牧洲这么好的草场条件外洲哪有牧洲人爱狗!所以,这种狗就应该由牧洲人来养才对嘛!
别人的狗买啊!区区五千万而已,对于牧洲很多中大型农场主来说,并不是个很难接受的数字。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卷毛的主人也很有钱。
“嘶,方召的狗不爽啊,听说这小子挺有钱苏侯的农场就是他插手的。”
“有人问了,他不卖。”
“刚跟玩音乐的朋友打听过,方召一首曲子一千万以上,还是很早以前的价,全球巡讲之后价钱更高,怎么办”
“他一个搞艺术的养狗干什么”
本打算买狗的人郁闷了,他们最不爽的就是想买的人家不卖,人家还不缺钱!
“再等等吧,现在不卖也能理解,总决赛之后这狗的身价不知会高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再去跟那小子谈条件,说不定就行了。”
“不过总决赛之后,价钱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出得起的了,您们大农场主去争夺吧,我们这些中型农场的暂时退出。”
“话说回来,咱们就不能通过其他方式压价支持别的狗,说不定有哪狗到时候能将那条小卷毛压下去,那样一来,价格就高不起来了。”
“有道理,不过,东区有哪条狗能比得过卷毛金驹”
“金驹不行,牧羊表现还差点,东区这边是找不到合适的了。看西区那边有没有能压一压的,不然,这年度总决赛最有价值赛犬的宝座,就要被外洲的狗摘了!”
那些农场主们私下里合伙商量怎么将卷毛给压制一下,不过,网上的其他吃瓜群众倒是很喜欢这条狗,牧羊赛也没规定不准外洲的狗加入哪个农场参赛,因为牧洲的人一直都认为,除了本洲的牧羊犬,外洲的狗都是笨蛋,这种考验智商的比赛,其他狗玩不了。
卷毛是到现在为止,牧洲群众接受度最高的一条狗了,尤其是决赛时那横向“飞”跃的一幕,在比赛结束好多天之后,网上还在火传,那一幕充分阐释了什么叫“我疯起来自己都怕”。
所以,在牧洲的网络上,更多的人喜欢用“飞犬”去形容卷毛,他们觉得卷毛这名字太不正式,也显示不出这条头犬的特质,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都直接称呼“飞犬”。牧洲这边能有人将它买过来自然是最好,买不回来,他们依旧很期待卷毛在总决赛的表现。
牧洲这边炒得火热,还有人联系延洲那边的人看能不能得到点别的消息,而延洲的媒体就像闻到腥味的猫,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什么牧洲东区决赛上的最有价值赛犬,是我们延洲的狗!五千万身价!狗有那么贵哦,对,是牧洲,牧洲人都是一群狗疯子。”
不管怎样,上新闻!
于是,很快,延洲那边,就有不少人知道这事了。
齐安市郊,方召曾经居住过的那条黑街上。
岳青如往常一样,吃着午餐,端着一杯茶慢慢喝,一边看新闻一边躺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
“牧洲牧羊赛这个有什么稀奇……五千万牧洲人真是疯子,啧啧,不知道五千万的狗……噗!咳咳……咳咳咳……”
岳青被呛了一下,咳得整个人都恨不得蜷起来,手里的杯子也扔到一边,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听到艾丸从药店那边冲过来。
“老岳!老岳,出大事了!”
“什么”
“看过今天的新闻了吗”
“你说方召的那条小卷毛”
“是啊!”艾丸颤抖地伸出五根手指,激动地道,“五……五千万!那条当年在咱们黑街不知道流浪了多久,差点死掉的小卷毛,身价五千万!这还是暂时的,听说等牧洲的那什么赛过了之后会更高,老岳,五千万!老子累死累活开药店兼职医生给人看病,昨天一晚上都在给人看病,也就收获小十万,还把老子兴奋得睡不着,但是跟这狗一比……突然很想养狗了,咱街现在哪有流浪狗我去捡一条回来,说不定就不用开店了!”
艾丸带着浓浓的黑眼圈,摇头晃脑地,像是在想什么美事,又摆摆头,嘟囔着什么。
岳青进店拿了一杯冰镇饮料给他,“喝点。”
艾丸咕哝咕哝喝了两口,被冰得一激灵。
“醒了没”岳青问。
“醒了。”艾丸拖过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叹道,“有些人的运气真不是咱们能碰到的,更何况,方召那小子也有能力啊,这才多久混得风生水起。五千万那小子也没看在眼里吧唉,当初还是我给那小狗剃的毛,剃坏我一台机器。给五千万身价的狗剃过毛,还剃光了,这事我能吹一年!要是当初狗毛能全留下来,说不定能卖不少钱呢!”
艾丸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中午黑街照下来的阳光,被刺得眯了眯眼,抬手挡住眼睛,“那小子与咱们不是一路人,他还那么年轻,以后能走得更远,咱们以后再过几十年,说不定还是在黑街待着……”
岳青难得听艾丸这么感慨,看来真被那五千万身价的小卷毛给刺激到了,不过,感慨到一半,怎么不继续说了
“老岳。”
“嗯,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