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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方突然变脸,手上用力,握紧了我的手,拉着我,翻过望乡台上的栏杆,朝着下面,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司马貌虽然赶得飞快,却仍旧是来不及了
我的身子已经越过了栏杆,直挺挺的往下坠
“哈哈哈哈”卢方一阵狂笑“你完了”
情急之下,我另一只手急忙从口袋中摸出皂白相笔,触动机关,金牙线弹射而出,笔头在卢方的手腕上轻轻转过,金牙线已经绕了一圈
我用力一拉“嗤”的一声轻响。
“啊”
卢方嘶声惨叫
胳膊已经断了
从手腕处被斩断了
他的手,还死死的抓着我的手
我脚下又猛然用力,朝着卢方的那张看似斯文的脸上用力一踹
借着这个势头,我奋力往上跳起,而卢方下坠的势头却更加激烈
我的身子到了望乡台的栏杆附近,上升的力道便已经消失,身子又开始下坠,而司马貌已经伸出手来,猛然拉住了我,将我提了上去
“啊”
下面又是一声惨叫
我站在望乡台上,往下看去,只见卢方跌入了望乡台下的刀山剑树之中,整个身子已经被穿透
鲜血将无数刀剑都给染红,而卢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的往上看死不瞑目
我惊魂甫定的拍拍胸口,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
白雪也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哎呀笨蛋,你的手上还有个鬼手呢”
我这才想起来,那个卢方的手还死死的抓住我的手呢,虽然断了,仍旧是抓的很近。
我慌忙去把那只断手给拽掉,也扔下了望乡台去,和它本来的肢体团聚去吧
司马貌直到这个时候,脸上的颜色还没有恢复正常。
而周围的鬼众,却仍旧是沉浸在看见故乡亲人的幻象之中,大部分竟然对刚才的变故毫不知情。
只是在镇守望乡台鬼兵的鞭打呵斥下,才纷纷躲避了开来。
一众鬼兵惶恐的跑了过来,慌张道“三位大人,没什么事吧”
“没事”司马貌勃然大怒道“你们是怎么看守望乡台的有恶鬼奸细混了进来,专一残害阴司官员,你们竟然毫不知情一群废物”
“是,是,是”一众鬼兵吓得浑身乱抖,都低下了脑袋,一个劲儿是说“是。”任凭司马貌责骂。
“我回去就去禀报阎罗王”司马貌道“你们等着接受处置吧凡是在这个时辰看守望乡台的,一个都跑不了”
“大人饶命啊”一干鬼兵都跪了下去,面如死灰。
一时间,“噗通”、“噗通”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一愣,看了白雪一眼,道“他们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最多是个失察的小罪过吧”
“阎罗王的法令极重”白雪低声道“他们犯了这样的错误,已经不是小罪了,最轻的也要革职,永不叙用,打入轮回”
我心中一凛,果真是非常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