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这辈子,给不少成年女性进行过身体力行的性“教育”。却还从未对未成年少女进行过真正字面意义的性教育。
一时踌躇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夏柔那一阵突如其来的情绪已经过去。尴尬和羞窘的感觉后知后觉的袭来。
夏柔借着抹眼睛的动作掩饰,暗想着要怎么化解这份尴尬。无意中一瞥,视线滑过曹阳的腰际,忽然一震。
她猛的跪起身来,扒住曹阳的裤子,扯住他的衬衫就掀了起来!
微凉、柔软的手摸上腰侧。
那里本来就敏感,更何况他才刚刚经历一场情事,身体余韵未消。
女孩子指尖的触感,令得曹阳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他的脸都黑了!
“夏柔!”他喝道。不知道她闹什么失心疯。
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乱摸。
“大哥……这个……是去年……?”夏柔有点艰难的问。
曹阳恍然。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摸上自己腰侧的旧伤。
“是。”他皱眉,“流弹伤的。别看了。”
那伤疤有些狰狞,看着吓人。所以当初他回家时,夏柔说想看他的伤,他不给看。怕吓着她。
夏柔果然如他所想的被吓着了。本来已经收起的眼泪,唰的又开始往下掉。
曹阳有点头疼,也有点欣慰。
再说,她因为心疼大哥而哭,总比她因为撞见了大哥的男女事羞恼得哭要好得多吧。
尴尬的气氛一时散了不少。曹阳乐于把刚才那件事就这么揭过去。
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想到要给夏柔启蒙性事,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翘起。
“别哭了……”摸摸她的头,说。
她的眼睛里显然是有恐惧的,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无法解读。比起刚才那种伤心的抽噎,她就这么看着他的伤,静静的流泪,更让人心疼。
“怎么办?变丑了。以后可能找不到老婆了。”他就故意说笑,想逗她开颜。
夏柔闻言,脱口而出“那怎么可能?”
“想嫁给你的女人多着呢!”她说。
是的,想嫁给他的女人多着呢。他挑来挑去,挑中了那个各方面来说都是最优秀、最合适的那一个,却把自己的日子,从相敬如宾,过成了相敬如冰,直到最后终于劳燕分飞。
她想起了他正式离婚的那天,跑来公寓找她,不知道是要跟她谈什么事情?
他看到曹安之后脸色很难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一直到死,夏柔都不知道那天他到底要跟她谈什么。
她猜想,他可能是因为离婚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倾诉。
结果,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还没能帮上他。
让她后来一直很懊恼。
她觉得,他那么骄傲的人,对一段失败的婚姻,也就只有对她才能说说心里话了。对别人,他是绝不会说半个字的。
那么就只能憋在心里,一定憋得很难受。
但是后来她再去看望他的时候,时机就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想同她说什么了。
甚至对她有了刻意的疏远。
他的疏远让他很受伤,便赌气也不去理他。
那一年多的时间,他们陌生了很多。
直到她说要订婚,他把他调查的她的追求者的资料摆到她面前,她才知道,他……一直都还在看护着她。
擎然若伞,又小心翼翼。
那时候,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有他在,她除了怕他,还需要怕什么呢?
梁家,就是对她有不纯的心思,又怎么样呢?
于是,就像过去的每一次,在她的任性面前,他又一次纵容了她。
窗台不高,到大腿根。夏柔跪在上面,还要比曹阳矮一点点。
她抬起头。
曹阳正微微低头看着她。
他的脸硬朗清隽,对她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刚刚在她心底撕裂开的两个人,复又重叠成了一个人……
夏柔心中忽然大恸。
叫了声“大哥”,猛地抱住了曹阳,把脸埋在他胸膛,控制不住的流泪。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小女生怎么这么多愁善感。
曹阳头疼欲裂。
“好了好了。”他无奈的哄着她。“别哭了。”
轻轻的抚着她后脑,手插进了头发里。
刚洗过的头发,有点微涩,厚实。质感很强。曹阳的手就忍不住顺着那长发一滑到底,落在了夏柔的腰际。
他的手,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摸上了夏柔的腰。
夏柔在曹阳怀里啜泣着,忽然感到他的手臂一紧,勒住了自己的腰。紧跟着就把她从窗台上抱起来,放到了地上。
“行了,老大不小的。”曹阳放开她,“看这眼泪鼻涕的。”
夏柔大窘,放开他,绕过沙发,跑到书桌边去抽纸巾。
厚重的原木书桌下的纸篓里还有一大堆刚刚曹阳用过的纸巾。曹阳不动声色走过去抽出纸巾帮夏柔擦擦眼睛,然后扔进纸篓里顺便把纸篓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