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母跟顾希说的时候,不停的骂人家不要脸。跟着他们学食铺也就算了,但在 分量上做手脚,这种行为有点不道德,这种竞争也不是良性的。甚至洪母还提出,
他们要不要学学,被顾希阻止了。
顾希的意思是,价格不能动,不然问题很大,如果做多了卖不掉,那他们做的 少一点就是了。
因为有了这种不闻名竞争,洪家原来一天2斤面粉40个馒头,现在变成一天1斤 面粉20斤馒头了。60碗粥的分量还在,毕竟他们也要吃的。然后加上15碗鸡蛋小圆 子、小麻花和小蛋糕。
9月底,洪家半亩地的茄子成熟了。半亩地种了750颗的茄子,结果只种活了三 分之一。第一批丰收了 150斤,这可愁死洪家了,150斤怎么吃的光,不摘下来又会 坏掉。所以,10月初一进镇送柴的时候,顾希把茄子带上了。
农历9月底,阳历已经11月初了,气候已经降温了,所以茄子就是摆上两三天也 不会坏掉。牛掌柜愿意收茄子,对他们开酒楼的来说,不收顾希的也要收别人家的 ,所以收谁的都没有区别,既然这样还不如收顾希的。
但有个条件,顾希得教他们做新花样的茄子,他付1两银子的厨艺费。
1两银子是少,但顾希这是无本买卖。而且牛掌柜收茄子、收鸡蛋、收柴,已经 很给他面子了。
顾希教了酒楼茄煲的做法。
离开酒楼,他又采购了一些需要的食材,然后回去了。
接下来洪家的秋稻丰收了,所以暂时食铺不开了。这一丰收,又是十天。他们 歇业了十天,可把有些人盼的心急了,大家等着他们的豆腐呢。
转眼到了农历11月初,这天早上六点,天还有点阴暗,洪母和洪二生去走乡村 卖豆腐了,顾希正在摆摊,他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没过多久,马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马上下来。
男人实在高大,穿着一件单薄的深灰色的袍子,料子不精细,但也比普通的农 家汉子穿的有模样点。腰间系着一条带,粗粗的打了个结。
从衣着上看是个普通人,但顾希还是细细的打董了。因为来他们洪家沟这种农 村的,普通人绝对骑不起马。别说马,就是10两银子的驴大家都买不起。
对于顾希的打量,男人有所察觉,却没有说什么,仿佛习以为然。
男人走到顾希面前问“你这摊子上的东西是卖的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极其的好听,他咬字还带着一点地方的口音。顾希抬头 ,这才仔细看清男人的长相。外貌刚毅有型,很是英俊。脸上的胡子黑而浓密,应 该是好几天没刮了。但他有一双深邃锐利的眼,像一把剑,有些锋利。
“卖的,客人要买什么 ”顾希介绍,“我们有馒头一文钱一个、肉沬粥一文 钱一碗、还有酒酿小圆子羹2文钱一碗、零嘴有小麻花、小蛋糕。”
男人心里沉思了一下“给我来30个馒头。”
顾希手一顿“只剩下15个了。”洪家现在限量,一天只20个。
“那就来15个。”男人爽快道。
“好勒。”顾希刚要准备打包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轮子滚动的声音。才一会 儿,小皇帝骑着小木马到了顾希身边,“爹爹,小安起床了。”他奶声奶气的道。
男人看了他一眼,与其说看小孩,倒不如说看小孩屁股下的小木马。他眼底闪 过一抹谏异,仿佛是被小木马的设计给惊艳了一把。
“洗漱了吗没的话让小姑姑给你洗漱,然后来喝粥。”顾希道,“你要喝肉 沬粥还是要吃酒酿小圆子 ”顾希问的时候,已经把15个馒头拿了出来,又对男人 道,“你打算怎么带走”
“给我个篮子,我也是洪家沟的人,待会儿给你送来。”男人道。
顾希愣,有些意外。
男人在他停顿的时候以为他不相信,又道“我叫洪长生,洪二副是我爹。”
顾希把蒸笼的盖盖上。视线又回答了洪长生的脸上,内心波涛汹涌小4,原 剧情不是说洪长生死了吗”
“是啊,到小皇帝亡国了他都没有出现,他的确死了,上帝视觉是不会骗人的 。”在山地里当看地狗的444回应。
“那这个人是谁”顾希问。问的时候,心里阴谋论了一下,难道是冒充洪长 生来抓小皇帝的但也不可能,谁都知道洪长生一年前已经死了,谁特么会来冒充 死人
“我也不知道。” 444回答。
男人敏锐的感觉到当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眼前的少年气息都变了。原本还 挺可亲的,现在带着警觉和防备。男人也想到了怎么回事,在外人眼中,他已经是 死人了,这些事儿上峰跟他说过,所以他突然出现,这个洪家沟的少年才觉得奇怪 吧。
他还想解释的时候,有个姑娘出来了 “大嫂,小安已经洗漱了,我也洗漱好 了,我今天想吃酒酿小圆子,我想吃两碗。”洪二花活泼的声音很倩亮。
“二花”顾希想说,这人冒充你大哥,你快过来。
但男人已经上前一步“二花。”
洪二花一愣,这声音如此的熟悉。她猛地看向男人,尽管男人长着胡子, 她却是第一眼认出了男人,她眼泪啪啪啪的掉,眼中是满满的不敢相信。但她又软 弱的叫了一声“大哥”
洪长生过去,看着小姑娘的眼泪,他用粗糖的手指擦了擦“嗯,是我,我没 死。”
“大哥。”洪二花扑进他的怀里,“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呜 呜呜你都不知道,我们分家了,被他们欺负死了,呜呜呜大哥,你终于回 来了呜呜呜”
洪二花哭的惊天动地,那声音把院子里还在洗漱的洪三生都惊醒了,更何况在 晒稻谷的洪老爹,两人火急火燎的跑出来。
“大哥。”洪三生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长生 ”洪老爹的声音带着惊喜,又小心翼翼,深怕是自己眼花了在做梦。
洪长生放开洪二花,看向洪老爹。他13岁去从军,还记得离去时,父亲的身体 强壮,3年前,他抱着一个小婴儿回来,尽管父亲比印象中的苍老了,但身子骨硬朗 ,也喜欢笑。尤其是知道自己有了长孙的时候,那笑的如此欣慰。
可是现在洪长生知道,是自己的死打垮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