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匡当卩匡当
火车行驶了起来,纵然很多人离乡背井了,但是大伙儿凑在一起,心情还是美 妙的。
“我这一组的人在这个车厢,里面的卧铺对着车票号,你们去找找。”知青委 员会工作人员道。城里下乡的知青都是由他们带去的,以防有些知育迷路或者逃走 的,在这一点上,他们这个知青委员会还是比较负责的。
今次带顾希他们这批的是个二十六七的年轻男子。
大家在对着车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卧铺,从乔家村这边的县城到溪头村那 边的县城,需要两个晚上,所以知青委员会才安排买的卧铺票,票是知青委员会统 一采购的。
顾希看了自己的卧铺票,是下铺。
只不过这位同志,我是你上铺的,但是我不喜欢上铺,我有点害怕,我们 可以换位置吗”有个女同志跟在顾希的后面,看顾希整理下铺,马上问。
“好啊。”顾希道,事实上,他不喜欢下铺,他反而喜欢上铺,上铺看上去干 净。
“谢谢。”女同志把自己的包狱放到床尾,然后又从大袋子里拿出一条薄薄的 毯子,她见顾希两手只有两个小袋子,忍不住问,“你没带行李吗”
顾希道“没带,家人会寄过来的。”实际上,他还真没带,被子什么的,他 打算去溪头村那边的县城买,吕家出来他没有带东西,就是有也是不干净的,他不 屑要。乔家自然也没有多余被子给他。顾希能入乡随俗,但在卫生方面他入乡随俗 不了。
“小望,你都拿了家里那么多的钱,怎么还能让妈为你准备行李呢” 一道我 见犹怜的声音响起。
那掐着嗓子说话的人,正是吕玲玲。
顾希无语,也不知道这姑娘又想做什么,以他的年纪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说实 话,吕玲玲这个人是有点小聪明的,比如对乔母这个继母,她一口一个妈,很热情 ,但是什么家务、衣服都是乔母干的。乔母在她心中,大概就是奴隶般的存在,可 怜乔母还以为吕玲玲真的喜欢他。
吕玲玲这个角色,放在小说世界里,那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白莲花。
顾希没有理会她,要知道这姑娘方才在火车站还对他横眉怒眼的。
见顾希没有理会自己,吕玲玲委屈的的双眼红了,好似顾希是个薄情郎似的。 吕玲玲的床铺也是下铺的,在顾希的对面。她带的行礼很少,就自己拎着的包,其 余的行礼已经邮寄走了。很多知育下乡如果路程远的会邮寄,因为很多东西背着不 方便带。
顾希把一个袋子放在上铺床尾,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条毛巾和一个水盆,然 后去端水了。端了水回来,他对下铺的姑娘道“同志,我在你床上坐一下,洗个 脚。”
“没关系你坐,这本来就是你的床铺。”女同志道,“对了,我叫钱宁,去江 头村,你怎么称呼”
“我叫乔望,去溪头村。”顾希道。他水端来是洗脚的,早上走了不少路,爬 上上铺的话不洗个脚他不习惯。
洗了脚,他又去把水倒了,然后脚盆放在床底下,擦脚的毛巾放进了空间里, 接着上了床。
“乔望同志,你真爱干净。”钱宁道。她对顾希的印象很好,虽然顾希不高, 人也有些瘦,但是长得白净,看手也不粗糙,不是那种在家里经常干活的人。
“是啊,小望,你现在怎么那么爱干净了,以前不是不喜欢洗澡吗”吕玲玲
又道。
听到这话,钱宁道“你们认识啊”
吕玲玲笑着道“我叫吕玲玲,乔望是我弟弟。不过她被妈赶出家门了。
“你们一个姓乔,一个姓吕,怎么成姐弟了 ”旁边有人道,带着一副眼镜, 是个高个子的男子,“我叫章知行,今年18岁,也是去溪头村。”
吕玲玲道“小望小望他爸爸在他两岁的时候死了,然后他妈妈带着他们 姐弟改嫁给我爸爸了。”
车厢里还有几个人没说话,但吕玲玲一说,他们就明白了。钱宁本来对顾希印
象挺好的,听吕玲玲这么一说,也就没有继续了。
毕竟顾希的家庭有些复杂,大家不喜欢跟家庭复杂的人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