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时候，我曾将手掌置于火焰之上。”

没有谁一出生就准备好成为英雄，每个人都曾被命运的海浪推动，面对迷茫，愤怒，绝望。

自我怀疑。

“我认为自己过于软弱。”

托马斯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善良正直的人，但善良与正直没能在哥谭救下他们的性命。

“我为此愤怒。”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毫无价值地死去，为了一点美金，一点珠宝，被一个抢劫犯杀死躺在肮脏的路面。而他只能眼看着父母的血液粘满双手。

“我认为我本该做到更多。”

葬礼结束后，他注视着白蜡烛上跃动的火焰，伸手触碰着痛苦和灼热。

“你在伤害自己，布鲁斯少爷。”

“不，我在测试我自己。”

“所以你最终选择成为义警”伊莉雅趴在沙发扶手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像每个听长辈讲起陈年往事的小朋友。

布鲁斯笑了一声。

“嗯最开始的时候往往是不尽如人意的。”

身手不那么好，打斗中会分神，不那么果断，容易控，甚至一开始常常为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知所措。

他犯过很多错误，与昔日旧友分道扬镳，不止一次看到亲近之人死在眼前。

但他最终成为这个城市的黑暗传说。

“看清你的内心，伊莉雅，即使那很难，”布鲁斯怀念地看了眼右手背上的伤疤，“你会因为杀人而内心不安吗”

“不，我知道我在做正确的事。”

布鲁斯点点头:“那也不错，”他指了指伊莉雅的左臂，“原谅你自己，痛苦于事无补。”

阿福端着牛奶走进客厅。

“您能这么想真让我惊讶，老爷，”他将玻璃杯放在布鲁斯面前，“毕竟当初差点因为杀死奥古而退出义警行业的也是您。”

“噢，阿福，”布鲁斯捂住脸笑了一声，“别在孩子面前揭短。”

“毕竟总有人试图装成从不犯错的老父亲嗯”阿福揶揄地摊手，“他可怜的老管家曾在他的青春期操碎了心。”

伊莉雅咯咯笑着在沙发上打滚，她喜欢这种气氛，放松的柔软的，即使真的有什么问题出现，她有足够的力量从一切路障上碾过。

她坐起身，对着老管家眨眼。

“阿福，你见过达米安了吗”

“达米安”

“我以为布鲁斯早该把他拎回来了塔利亚奥古和布鲁斯的孩子。”

布鲁斯清清楚楚地看到，阿福这一刻的眼神里写着“崽，阿福对你很失望”。

他掩饰性地咳了两声:“刺客联盟位置太偏远了，我处理完哥谭的事情就过去。”

“也不用这么着急，”提前偷窥了剧情的伊莉雅露出搞事的笑容，“他很快就会自己来到哥谭。”

历史性的会面如约而至。

迪克和伊莉雅老神在在地坐在会客厅的沙发，杰森大剌剌地靠在一旁满脸不爽，提姆被哥哥姐姐们摁着参与这次打着“关心新家人”名号的八卦行动，脸上带着茫然。

“我们坐在这儿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热情迎接新的弟弟，”伊莉雅怂恿地勾勾食指，“你不好奇是谁即将接替你成为罗宾吗”

“不会这么快吧，”提姆有些沮丧，“我才成为罗宾没多久呢”

杰森斜了他一眼。

伊莉雅鼓励地揉揉头:“不做罗宾可以跟着迪克啊，你们一块儿弄个小英雄联盟不是很好。”

迪克冲弟弟点头，大有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就来找大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