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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吹在我的脸上，其实到现在，我都不太愿意相信殷楚臣真的会像是他所说的那样，要毁了我他给我的一切。

他这么辛苦的把我扶上王位，为了我能活下去操碎了心，怎么真的可能毁了我？

想到这的时候，眼泪控制不住，顺着风从我脸颊上滑落了下去。

整个衡山灯火通明，就连大道长都没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到了下半夜，整个衡山依旧是一片太平。

“狐王，要不你先去休息吧，衡山有我们衡山弟子看着呢。”

大道长见我还守在山口，过来劝我回去。

“没关系，我可是个半妖，可以不需要睡觉的。”

我说到这个的时候，大道长在我身边的青石上坐了下来，对我道：“那你也是半个人啊，还是要休息的，再说，这殷楚臣今天只是在山下出现了，并不代表他今晚就会攻击我们衡山，要是他一拖再拖，你总不能天天晚上在这守着他吧。”

以前殷楚臣的阴谋诡计从来都不会用在我的身上，所以我能猜到他会对别人使出什么样的伎俩，但是现在他已经开始再算计我，我根本就揣测不到他的行为了。

“先守着吧，反正我也不困。”

我也在大道长身边坐了下来。

大道长眺望世间繁华，问我说：“狐王，你有最爱的人吗？”

我有些好奇，大道长是个修道之人，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呢？

只是当大道长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殷楚臣的模样，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但是只是个身影，一个很模糊、模糊到几乎看不见的身影。

“有吧。”我回答大道长：“大道长怎么忽然问起我这个问题了？”

“那你有没有伤害过你最爱的人？”

大道长转过头看我。

我不知道大道长为什么问我这话，现在我和殷楚臣已经处于敌对状态，我也不想和大道长提起我和殷楚臣的关系，于是就反问大道长道：“大道长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大道长的双眼看着我，他已经年过半百，眼白已经有些开始发浊。

“你跟你娘长的真像。”

忽然说起我娘，我有些好奇：“大道长也认识我娘吗？”

不过大道长在我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对我说：“我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这种时候大道长说起我娘，又说起爱情，这经历的爱情，该不会是我娘吧？！

“如果大道长愿意说的话，我倒是也很愿意聆听大道长的往事。”

我回答大道长。

“在那，你看见了吗？”大道长说着这话的时候，伸手指向了山下的一片阑珊烟火。

“那个地方，几十年前的时候，还是个小村庄，村庄前面，有一条很清澈，很漂亮的小河，在我十八岁那年，有个穿着白衣服的姑娘，站在船头上，顺着河流的水，飘到了我们的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