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边学道本想带单娆看看自己的俱乐部,但听单娆天天念叨着明年两人就在北京相聚,边学道忍着没带单娆去。
以单娆的聪明,肯定会想,既然他在松江铺下这么大一摊子,那明年十有七八是不能去北京了。若是再多想一点,就会猜边学道给她看这个,是不是暗示她什么?
边学道不会让单娆带着难过离开。
6月6日,单娆家来了两辆轿车,开到寝室楼下,把单娆在学校的东西都拉走了。
那天,边学道站在寝室楼楼顶,看着单娆坐进楼下的黑色轿车里,被车一路拉走。
他觉得好像有一样十分贵重的东西被剥离了自己的生命。
“嘀”的一声,边学道接到了单娆的短信: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只要你也想念我。”
单娆走了,204年欧洲杯也快要开幕了。
在边学道心里,如果他的计划成功,陶庆在东森大学上学的日子屈指可数了。
每次边学道想到陶庆在饭店里拉扯徐尚秀的画面,边学道都想把陶庆从寝室拎出来揍一顿。
也许,将来边学道和徐尚秀做不成夫妻,徐尚秀可以跟别人结婚生子组成家庭,可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陶庆。所以他现在就要扼杀陶庆,让他从此远离徐尚秀的生活,滚得越远越好。
边学道找到王德亮,把他约到前一次碰头的茶楼。
几个月不见,王德亮的形象和气质有了一点儿变化。
人吧,还是那么丑,但丑得更有特点更有性格了。配合他天生总是笑嘻嘻的表情,有点儿人模狗样的感觉了。
王德亮知道,边学道这次找自己在茶楼碰面,陶庆的苦日子就又要到了。事实上,边学道的这个电话,王德亮等了-个月了。
这学期开学后,陶庆的性情让人舒服点了,不再那么招人烦,为人处世也有进步,王德亮已经不那么讨厌他了。
可是王德亮知道,无论陶庆变成什么样,只要边学道没毕业离校,他的日子就太平不了。
边学道没多余的客套,从身上拿出一张写着字的纸,递给王德亮。
王德亮仔细看着纸上的计划,看了好一会儿,摩挲了几下下巴,然后又盯着一口没喝的茶杯,于巴巴地眨了几下眼睛,重又拿起纸看了一眼,终于递还给边学道。
过了半响儿,他终于说话了:“你确定纸上说的事儿会发生?”
边学道喝了一口茶,放松地说:“不确定。但从学生会朋友给的信息来看,有发生的可能。”
王德亮苦笑一下:“你这也……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说实话,这个计划跟去年的比,有点糙。”
边学道说:“如果假设的情况不发生,这个计划确实糙,不但糙,简直不值一看。但如果假设的情况发生了,这计划就是个天衣无缝的陷阱,谁中谁死,而且,怪不到你我的头上。”
王德亮沉吟了一下说:“那倒是……”
边学道拿起桌子上的纸,折好,放进衣服兜里。
问王德亮:“怎么样?跟我一起赌一把?”
王德亮笑得很开朗,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都不怕输,我又怎么会怕?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要说,我不看好这个计划,你有没有备用的?”
边学道肯定地说:“没有”
嘱咐王德亮再坐一会儿,把桌上的好茶喝完,边学道出了茶楼,在路边招手打车,去了松江工大。
在工大门口,边学道给王文凯打了个电话。
很快,王文凯就到校门口接边学道。
王文凯本想先带边学道去自己寝室坐坐,然后两人找地方吃饭。边学道直接说,找个安静人少的地方,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王文凯能考进松江工大,就绝对不是笨人。
他在工作室外围跟着忙活了一年多,虽说挣的都是小钱,算下来也赚了近两万。
几次工作室聚餐,王文凯从温从谦那里套话,虽然温从谦始终没松口,但王文凯还是分析出边学道跟工作室肯定有关系,至于参与程度具体有多深,就不是王文凯能想到的了。
不管怎么说,这份工作是边学道帮着联系的,王文凯觉得自己多少欠着边学道的情。
因为跟王文凯是第一次合作,边学道解说起来有点费劲,但时间紧迫,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