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战?”吉梅内斯伯爵下意识觉得有些问题,正欲再问时,却见一颗炮弹如有神助般砸倒了旁边一个木架子,架子上挂满了枪械,哗啦啦倒在了地上。小军官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跳到了旁边,堪堪躲过了架子的重击。随后,惊魂未定的他再也不理吉梅内斯伯爵,一溜烟地跑了。
“就这样的军心士气,也能打仗?”吉梅内斯伯爵愤怒地将手杖扔在地上,满是失望地说道:“东岸人这个时候不需要派多少人,只有有个三千骑兵,就能把这些蠢货像赶鸭子一样赶入大海!西班牙,真的完蛋了!”
“东岸人,就只会有大炮欺负人么?炮弹就像雨点一般落下,自己躲在后面,这不是男人战斗的方式!这是懦夫的行为!”吉梅内斯伯爵的怒气越来越大,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在院子内走来走去,只听他碎碎念道:“你们不是一直强调军人的勇武么?不是一直强调士兵要敢于白刃格斗么?怎么这会一个个都缩在家里了?这是哪门子的勇武精神!”
“阁下,我们快离开吧,这里太不安全了!”马夫兼何塞看不下去了,只见他冲到吉梅内斯伯爵身边,好说歹说才把这位陷入暴怒状态的谈判代表给劝进了马车,然后直接向北驶去,远离了炮击中心。
而就在吉梅内斯主仆二人仓皇离去的时候,经过恩里克伯爵的一番努力,莫拉莱斯将军成功地组织了四千余名士兵,朝东岸人的控制区发起了一次试探性攻势。西班牙人也搜罗了手头所有能弄到的火炮,大概三十多门的样子,为这波冲锋的士兵进行了炮火掩护。
“轰!轰!”周亚夫中校甩了甩头,将头发上的木屑和灰尘甩下,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刚才打在工事顶部的两发实心弹,大概是东岸人今天下午遭到的第一次还击。西班牙人的动作太迟缓了,这要是在野战战场上,就他们这被大规模炮击后就陷入混乱的破德行,估计早就被敌人的骑兵军团插入阵中,全军崩溃了。也就东岸人这会是固守阵地,前面还有个挖了一半的壕沟,出击不便,不然今天就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营长,西班牙人打不过来的。他们的步枪射程没我们远,精度也很差。为了躲避炮击杀伤,还不敢排成密集阵营。这子弹打到哪儿,可不就是随缘么?”副营长不知道从哪里猫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道。
确实,西班牙人虽然集结了数千人,但他们装备老旧,基本都是滑膛枪,还没有排成密集队形打排枪,只能以小股为单位交替前进。反观东岸人,舒舒服服地躲在工事里,以班为一个最基本的战斗单位,在班长的指挥下,打出一阵又一阵的齐射。被“照顾”到的西班牙军人,基本都跑不出他们的火力圈,一个接一个倒在前进的路上。而最气人的是,这个时候西班牙的步枪手们还够不着东岸的小伙子们,滑膛枪的射程是硬伤,么得办法。
唯一能对东岸士兵造成些微伤害的,大概就是西班牙人的火炮了。但东岸人有工事防御,这大大削弱了敌人的炮击效果,偶有几个倒霉蛋被敌人的炮火杀伤,也无关大局。他们看不出一点慌乱,依旧慢悠悠地瞄准着,用线膛枪子弹稳、准、狠地招呼着敌人。
周亚夫看了大概半个小时就撤了。西班牙人根本通不过东岸官兵用线膛枪和轻型火炮组成的火力网,每往前一米都要付出数十人死伤的代价。若他是西班牙指挥官,早就下令撤退了。与其这般送死,还不如采取围困的战术隔绝东岸人,让那个他们不能继续扩大占领区。至于说夺回失地,不是不可以,但你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呢?这两万人全部死光吗?
火力和技术上的代差,有些时候光靠人命是填不回来的!西班牙人该好好想想策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