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侃侃而谈，把自己的计划说出，计划严密，面面俱到，让人丝毫挑不出毛病来。

吉旭暗暗赞叹，不光是因为他的计划，更因为他此时的内敛，气度沉稳，不骄不躁，跟两年前判若两人。

两年前的他，锋芒毕露，就像是一把出鞘的神兵，锋锐而引人瞩目；现在的他则学会了藏锋，用一把刀鞘把所有的锋芒收敛起来，刀不轻出，出则见血。

藏锋！

并不是说他变弱了，失去了攻击性，失去了以往的锐利，相反这样更富有目标性与攻击性。

就像是去杀一个人，一个人手持神兵招摇过市，还没到达目标身前，就弄得人尽皆知；另一个则是事前不显山不露水，悄然来到目标身旁，出其不意的发动致命一击，这两种哪一种更容易得手呢？

不可否认前者气势如虹，出场更炫酷拉风，可是要说成功率，还是后者更高，因为前者的话，对手肯定有所准备，甚至可以远遁逃避，而后者直接一击必杀，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现在的许言，就完成了从前者到后者的过度，从锋芒毕露变得藏锋于鞘，从一往无前变得收放自如。

“两年的蛰伏，他有了惊人的成长。”吉旭凝视许言，有欣慰也有心酸。

欣慰的是许言成长了，像他一直期许的那样，变得沉稳可靠起来；而心酸的则是，这个成长的代价太大，是以钟茗的坠崖生死不知，他自己的手筋脚筋尽断，两年的醉生梦死，以及龙牙特战队员的惨重损失为代价的…

或许这就是成长得代价！

吉旭无声叹息，不由有些出神。

许言见状，轻声道：“中队长，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吉旭回过神来，道：“这个计划很好，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会把你的名字报上去的，让骆一飞江大年他们陪你一起，到了猎人学校那边，也好有个照应。”

“谢谢！”许言道谢，接着郑重叮嘱道：“队长，我完全康复的事，请您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也包括骆一飞他们？”吉旭问。

“也包括他们！”许言答，像是为了说服他，许言解释道：“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金蝎狡猾的很，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让他看出破绽，从而让计划失败，小心弛得万年船，骡子大年他们不知情，更利于我的伪装。”

“我明白！”吉旭点头，作为一名老特种兵，这些道理他自然不会不明白。

谈话结束，许言提出离开，吉旭望着他坚毅的面庞，嘴唇蠕动几下，忍不住说道：“你变了！”

许言一愣，旋即一抹悲伤自眼底浮现而出，都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如果不是伤的痛了狠了，谁又会轻易改变呢？

抿了抿嘴唇，许言并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接下来的时间里，许言抓紧一切时间训练，射击格斗侦查等等，像是要把失去的两年时光补回来。

就这样，一个月眨眼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