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音律，便是一记攻击，千变万化，渺然不可测。

枯竹老朽在天琴五老之中，武功最高，也是顶尖武圣。

他这边全力出手，谢小暖双手一拍，一道寒气和一道炎劲交错，把所有靠近的音波劲，悉数震碎，化于无形。

两人交手不过数招，谢小暖就朗笑一声：“不愧是诸夏顶尖武圣！”

“今日不方便，且下回再战。”

若是在荒野之外，谢小暖是真不介意，杀了枯竹老朽，虽然这个身披黄袍的枯槁老头，武功神妙莫测，他也真是不惧。

但此刻是在启明城，一旦诸夏无数高手，蜂拥上来，那就想走也走不掉了。

就算是顶尖的武圣，也还是会被堆死！

谢小暖猛然身子一晃，冲着酒楼就是一拳，他已经看出来，枯竹老朽非常在乎马千罡，所以这一拳下手的极狠。

枯竹冷哼一声，叫道：“你是不知道我学生……”

“马千罡这会儿，早就不知道跑多远了。”

他根本没有出手去救酒楼，仍旧催动天地琴音，生出鬼神炫音，一音一节，直扣人心。

枯竹老朽，也是发了杀心。

虽然他知道，马千罡肯定走了，但酒楼里可还是有无数客人和服务人员的，谢小暖这一击，最少能杀了百多人。

谢小暖是不知的，枯竹老朽出身警安部，经常要面对黑武者挟持人质。

能够常年面对穷凶极恶的黑武者，枯竹老朽早就锻炼出来，如钢似铁的意志。

不救无辜，先杀恶徒！

这是警安部内部，不成文却是一代代老探员，谆谆教导给新探员的宝贵经验。

你去救人，自己受伤，自己会死，人质也会死。

你不去救人，还能替无辜报仇。

这不是人性的选择，这是执法人员，必须的选择，因为……你们没得选。

就算马千罡是枯竹最重视的学生，就算马千罡没有走，枯竹老朽也不会对谢小暖留手。

这位警安部退休的老人家，是真的生出了怒气，本来音律武学，最善远攻，他却飘然跨步，层层进逼。

谢小暖也不信，枯竹真不救人，故而一拳狠狠落下，根本没有收手。

但他也因为这一拳，被枯竹抓住了战机，被压制的落在下风。

谢小暖虽然可惜，没能逼得枯竹救人，自己好趁机逃走，但见枯竹如此急躁，也不由得心头微微一喜，暗忖道：“近身战，音律武者岂不是送菜？”

他故意示弱，在枯竹老朽又复逼近的一刻，全力出手，左手冰焰，右手焰光，双手合击，势要给这位诸夏武者一记重创。

枯竹老朽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咆哮一声，天地琴心换成了新近苦苦在钻研的天地交征风雨雷电赋。

无数绚丽的星光飞出，这是磁场力量生出的异象，一道道磁光绕体，枯竹老朽和天界杀神谢小暖，狠狠的硬拼了一记。

谢小暖也没有料到，这老头居然这么阴，又这么狠。

这种武者之间的硬拼，往往都是两败俱伤，就算武功稍高的一方，也要受创不浅。

他催动冰火劲，震开了枯竹老朽，自己也倒飞了出去。